“大哥,我是你的人。”
林鳞游满不在乎,“他给我坐冷板凳,难受的是我的屁股,那难堪的,可是你的脸啊!”
“哎,你就仗着你读了点历史。”
张贲说,“纸上得来终觉浅!
要想在大明生存,你还得跟大哥我好好学学!”
“学什么?助纣为虐吗?”
林鳞游道,“助纣为虐的事我不干!”
“什么助纣为虐?我看你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你咋这么不懂事呢?这事我们不干,大把的人来干,远的不说,这个庄敬,还有那四个校尉……纪纲是什么人?你得罪了他,以后别说助纣为虐,你助人为乐扶个老太太过马路的机会都不会有!”
张贲一脸严肃,“来,用你充满历史的智慧大脑想一想,告诉我,纪纲什么时候倒?你能不能提前把他扳倒?如果不能,就老老实实的,以后低调点,多听大哥的话!
知道不?”
林鳞游拍着船栏,沉默不语。
大哥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以后是该低调点啊!
既然不求富贵,就别瞎折腾了,苟着做个老六。
“我问你知不知道?”
张贲又一巴掌拍在林鳞游胸口。
林鳞游退了一步,揉着胸口,有些敷衍:“知道了。”
……
“对了大哥,我去了知府衙门一趟。
和知府金綗聊了聊?”
“聊啥了?有三弟消息吗?”
林鳞游摇头。
“这趟苏州,算是白跑了。”
张贲叹了口气,也倚着栏杆看着远方,夕阳已完全沉了下去,只有天边一抹金黄证明它曾经来过。
“回头,怎么跟任姑娘交代呢?”
他们都在心里默默承认自己是重色轻友了,刚才心里想着越容姑娘只顾着往船上跑,本来是要在苏州再待一段时间寻找三弟的……
“要不,咱等会让船靠一下,咱再往昆山跑一趟?”
张贲试探着问。
“都听大哥的。”
林鳞游说。
张贲甚感欣慰,看来二弟总算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哥知道你挂念着那姑娘,但人家已经是纪纲的了……一会儿,你去舱中看看人家,有什么话要说的,就抓紧说一说……”
“只是普通朋友。”
林鳞游说,“也才认识一天,见了两回面。”
“你看姑娘的眼神,可不像是只认识了一天啊!”
张贲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大哥知道,大哥都懂,相识就是缘分……以后想再见面,只怕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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