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张贲吟叹一句,“好诗,果然是好诗啊!
二弟,你说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我当年高考落榜,最多说一句无所鸟谓!”
林鳞游深情忘我:“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
张贲似被诗情所感,呆了一呆,默默拍手,“好诗,好诗……不过,现在好像是冬天……”
……
船缓缓驶进河港,远远的,望见河岸上有几盏灯笼照着几个人的裤脚衣襟,上半身却笼罩在朦胧中看不清脸,显得有些神秘。
“你说,沈文度为何约我们在寺里见面?”
张贲望着河岸上的那些人。
“因为财物放在寺里呗。”
林鳞游不假思索。
“那他为何要把财物放在寺里呢?”
张贲似乎是在考校林鳞游,“你有没有想过?”
“出家人四大皆空,放寺里掩人耳目吧!”
这回林鳞游认真思考了一下,“而且出了山门就是码头,也方便。”
“确实,你说得有点道理。”
张贲说,“但其中有个最大的缘由,是你没有想到的。”
“大哥,洗耳恭听,愿闻其详,有屁快放。”
林鳞游抱拳。
张贲看了一眼四周,见四个校尉都很识趣地站在不远不近处,便压低了声音,凑近林鳞游耳边说:“坊间传闻,建文帝当年出逃的时候,打开了太祖高皇帝留下的一只箱子,你猜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林鳞游:“我小孩子啊还猜!
不就是度牒、袈裟、剃刀、僧帽么?万历年间的《致身录》上有记载。
我都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老朱皇帝在皇觉寺时候的家当……哎,皇觉寺这名字好啊!
人皇觉醒!
你说,历史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啊!”
张贲说,“坊间都有传闻,皇上不可能不知。
所以,两京十三省并关西七卫大小寺庙,肯定也都布下了眼线。”
“你的意思是说,像沈文度等人,就是朝廷的眼线?”
“确切地说,是纪纲纪大人的眼线。”
张贲说,“皇上不可能亲自安排眼线,这等于变相承认了朱允炆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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