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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五月的天气,养心殿里却一丝风都不透,重重帷幔后的至尊面上依旧苍白着,分明还在病中,却支撑着倚在桌上,不知在写什么。
苏培盛默默退到一边,那拉氏却也没有立刻上前。
雍正似是写得极费力,手腕还不时轻颤。
然而落笔的速度却十分快,甚至连披在身上的单衣滑下来都没有察觉。
那拉氏暗自叹了口气,止住了正要上前的苏培盛,自己弯腰拾起衣服,小心地搭在他肩上。
“唔,不用,这会子天又不冷......”
含含糊糊却极亲昵的一言出口,两人都愣了愣,雍正极快地转过头来,那拉氏却如福至心灵,看着他眼中一瞬间黯淡下去的光采,只觉胸中乱七八糟的许多情绪都变成了了然和释然。
方才那句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那种自然而然亲密无间的感情,于雍正而言,恐怕终这一生,也只能对一个人投入。
然而那个人,已经走了。
看着丈夫斑白的发鬓,她心中竟奇异地生不出一丝怨恨。
“给主子请安......”
“坐吧,”
雍正沉默半晌,才后知后觉地丢下了手中的笔,抬手指一指侧边的椅子,自己也靠回了塌上:“五格的事儿,你知道了?”
“是,都是奴才的罪过,他...”
那拉氏立时红了眼圈,跪下来就要请罪。
“祥弟...也算是你看到大的,你说说,他平日待那畜生可有一分不好?他竟、竟和老三一道生事!
亏得祥弟在时还替他说过情,就是没人性的东西,也没有这么忘恩的!”
雍正不知怎么便激动起来,捏着手上的笔扔进了玉笔洗,恨恨地在桌上一捶。
那拉氏一咬牙,重重磕下头去,哽咽道:“求主子饶了他一回,他实在是个没眼见的东西,可奴才、奴才娘家里,总就这么一个兄弟,奴才再几天就五十了,就当主子舍奴才一个恩典,别叫奴才到这个岁数上,还没了娘家人......”
雍正喘得很乱,抓着袖子在心口按了许久,眼里的凌厉才散了一点,只无力地往塌上靠去:“看你的面上,他的事朕就放过了,今儿叫你来,是有几句话要关照你。
你听过便在心里记着,等时候到了,再说与旁人听吧。”
“是,奴才明白。”
“头一件是储位,朕已和张廷玉他们说过,正大光明匾后面,就是朕的遗诏......”
见那拉氏摇头要说话,雍正也并不停,只微微咳了一声:“宫里的事这些年多劳你费心,几个孩子都认你这个嫡母,不论是谁,将来总不会错待你,你......”
“主子!
您...何苦说这个话?”
那拉氏见心中那极可怕的预感成真,不由双眼紧闭,再睁开时已经落了两行泪:“您这会儿急痛攻心,想法儿太偏了......这话,奴才不敢应承,也不能应承。”
雍正咳了一阵,见她这样,倒是勉强扯了扯嘴角,挥手要她跪安:“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不过是先和你说了罢了,总也是早晚的事......这会儿么,还不至于。
朕还有事要办。”
那拉氏再说不出话,扶了苏培盛的手退到殿外,才恍惚惊醒过来:“苏培盛,平日里,你也劝着点,主子再伤心,也不能把大清国这么生生丢下......”
“娘娘,不是奴才不劝,实在是...主子这会儿听不得劝了......”
苏培盛眼里一热,垂下了头:“前儿四公主进来和主子说话,劝着睡了许久,原以为是好些了,可起来了便像是失了魂,怎么也喘不上气,摸黑也要往怡王爷府上去。
扶棺站了半宿,眼瞅着脚下都立不住了才肯歇下......若是您当真儿心疼主子,还是叫他一通儿都发作出来,兴许...还能好些......”
“罢了......”
那拉氏也只是一叹:“若有事儿,再着人来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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