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转眼去看,却见他面上微醺,刚上前把披风递给他,却闻到了浓重的酒香,不由失笑:“四哥,您这还叫没醉哪?是谁这么有面子,能把你灌成这样?”
“自然是没醉,不是还要和和惠守岁么?”
胤祥没想到他喝得醉醺醺的还惦记着自己方才小声说的“一家子守岁”
之类的话,一边失笑着把他扶进轿子里,索性自己也钻了进去,朝苏培盛挥了挥手:“叫我府里人先回去吧,四哥醉得厉害,晚上怕是离不得人。”
第19章...
第十九章
胤禛原先是不肯多喝的,只到了后面,叫胤禩胤禟几个多番劝着,又用老十四封了大将军王驻青海西宁的事不阴不阳地说着,才不得不多饮了几杯。
因此虽是年节上的酒,却喝得不甚痛快,到出来时也就带了五分醉意。
见胤祥也在轿子里凑着,才有几分喜笑颜开:“怎么有轿子不坐,倒来和我挤一处?”
“这不是还惦记着四哥府上那些好酒呢么?”
胤祥打趣说着,手上丝毫不慢地把厚绒披风按到他肩上,笑道:“只四哥今儿这样,我这儿怕也是喝不成那好酒了。”
“谁、谁说的?我应了你的事儿,可有一桩办不成的?”
胤禛却皱了眉,似乎对他的话颇不满,动了动身子,大约是觉着热,便要掀开轿帘子。
胤祥猜他是酒性上来,却不敢真叫他吹了风着凉,有点无奈地摇头:“都说四哥府里全是精细人,我怎么瞧着没一个有眼力见的,也不知道给挡挡,叫你喝成这样?一会子该浑身的难受了。”
他一面说着,便把轿里的手炉拿得远了些,只是还不肯让胤禛拉开轿帘,知道外头都是胤禛府上极心腹的侍卫,竟一贴身凑上去,覆了唇把胤禛亲住了,堵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胤禛冷不防被他这么一下,一张面上更是红了几分,手忙脚乱地就要推。
虽是半醉,心里却还知道胤祥的身子骨在冬日不十分好,因此克制着收了力气不敢顶真去推,不怎么一来便被胤祥占了十足上风。
胤祥笑笑,索性把个有些玩闹的亲吻往缠绵里去,直弄得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才肯放开,俯身贴耳道:“瞧着快到子时了,咱们怕要在这轿子里守了新年,四哥大人大量,先教我讨些甜头。”
胤禛虽是父母兄弟妻妾儿女一般子的家人,却只得他这么一个能托付十成心意的,又兼是大好年节,怎么肯因这点事跟他置气。
更何况他平日里瞧着冷面,内里性子其实是容易往极里去的,真心待人好便恨不能掏了心窝子给人看。
因此并不见恼,反是眼里蓄满了笑,低声道:“关了你几年倒把胆儿养小了,这便算是甜头了?”
胤祥听了这话,又是惊又是愣,简直要哭笑不得。
见胤禛还是半醉的醺醺然模样,倒真被他方才的话撩出了百样心思,碍着还在轿中,只得强自忍耐。
待一进了雍王府内院,便重重咳了一声,朝苏培盛道:“里头我守着,你自去歇着吧,也不要叫旁人进来添乱了。”
苏培盛跟在胤禛身边近三十年,对他们两人的事,心里明透非常,立时喏喏应了,亲自把一干子事打点了,妥妥帖帖地守在院外。
胤禛被胤祥一路连扶带拖,进了屋里不及说话便被狠狠吻住,好一会儿才得了呼吸。
胤祥面上笑得几乎扎眼,揽着他的腰气哼哼道:“四哥......今番可是你招我的,明儿起不来身,可怨不得我啊。”
他虽这样说,手下动作却还是控着力道的,百般加意地把胤禛弄得全身软塌塌地不想动弹,才合身压过去,凑在他颈边亲了又亲。
胤禛抵挡不住,只觉又酥又痒,连腰上都麻麻的,干脆哼了两声彻底地卸了力气,只任他解了衣扣子往心口亲下去。
胤祥更是欢喜,虽抿着唇不怎么出声,却藏不住满心的笑意,耐着性子做了许多前戏,终于挺身抱紧了他,执意抵进去。
胤禛酒意上头,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闷哼了一声,把旧日的称呼都带了出来,嘶声喊了句:“祥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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