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定是早上吃多了犯晕吧。
幸好,我的话他们都是信了的,又为什么会怀疑呢?
“奴才忘了本分叛离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贺将盛川待家仆可好……”
英亢的声音回回旋旋地转在我脑筋里,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拼命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知道的人全死了,我就是贺千吉,我入了黑旗军。
这里都是贵族子弟,我当然是贺千吉。
那个待家仆甚好的贺盛川,他对奴才确实体恤……
他,可是我第一个男人。
哈!
终究还要想到,即算要忘掉,也总需时间。
更何况是深镌在心的记忆,哪是说抛开就能抛开的——
欢天喜地的上元节,屋外声声爆竹。
沉香绕缭的书房里,高得快顶到房梁的贺老爷,咯咯儿地笑,扯开我的襟袍,抓住小鸡鸡,教八岁的我怎么乖乖做奴才,怎么开苞做男人。
痛,痛得我三天后才能站起来走出那间屋子。
出去就遇见少爷,贺家七少轻蔑地看我,高高地抬起头,朝我脸上吐唾沫,用力踹我屁股,骂我是男娼。
男娼是什么?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小屁眼又被踹裂开,又是三天不能下地。
其实,这些比起前三年,又算得什么?
真还要谢谢贺老爷冒大不韪让我识字断文,没他的教诲,我哪会懂得要做听话的玩物,哪能活到今天?
是的,贺家待我不薄。
可我做贺七却也是该得的。
我已尽了我的本分。
按上肩膊处的旧创,曾几何时,这里被烙上红红的“贺”
字。
是老太爷恩典,夸我俊俏,没把字烙在脸上。
如今皮肉都被削了去,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
拔营起程了,要去大都。
仰望苍天,是天怜我么?给我涅再生的机会。
我只愿能好好地做个清白人,做名红鹰兵,杀光举世的恶贼凶枭,一洗前仇旧恨。
第2章
东梁到大都,快马只需一个白天,虽说会骑马,但幽禁了三年的千吉毕竟体弱,骑在马上一阵紧赶,早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可硬是撑着没吐出来,只一张小脸惨白到吓死人。
“撑不下去就别逞强,英帅可要咱们好好照顾你!”
秀正在后头不冷不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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