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这次倒是真好奇了,一直盯着里外屋之间的门帘,不一会儿,就看到赵九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吶,这个才是送给你的~~”
赵九说着右手把一只绣了几支斜梅并一只喜鹊的荷包递给元宵,左手就去拿元宵手上那只老虎荷包。
元宵不动声色地缩了手,让赵九拿荷包的手扑了个空,复才接过赵九递来的那只:“这绣着小老虎的,是要给谁的?”
“给肿肿的~~”
赵九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想绣个小奶豹子的,但是绣了几个都绣坏了……然后秋月说小老虎是黄色的,好认一些,也好绣一些,就改绣了老虎。”
“哦——?”
元宵捏了捏那只小老虎荷包,再一把握在手心里,“即便是送错了,你这只荷包也算是送出了手,怎好意思又找我拿回去?”
“唔……”
赵九愣了一下,再想想,觉得元宵说得在理,便大大方方地在他肩膀上拍拍:“那你便两只都拿去好啦~~我回头给再给肿肿绣个新的就成。”
“绣个……新的吗?”
元宵垂了眼,似乎是在看手里的荷包,又似乎在看火盆子里的火光。
“嗯!
这个元宵你别担心!
我现在绣得熟练了,应该可以在肿肿回来之前就绣好的~”
赵九像是安慰元宵一番说了一通,又猛一拍脑袋,“哎呀呀,光顾着说话呢,都把正事忘啦~”
指指给元宵绣的荷包,赵九提醒他:“元宵你快打开看看!
里面有什么~”
听赵九这样一说,元宵便将那小老虎荷包收起,再打开那只红梅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簇用红绳系好的乌黑头发。
“这是?”
元宵勾着那一簇秀发,看向赵九。
“是我的头发~不小心就剪多啦~~”
赵九笑着摸摸鬓脚那剪得不齐整的头发,“秋月刚刚和我说的……她说是她老家那边的习俗,在新年来到的时候将自己的长发剪下,放在荷包里送给别人,便能保那收荷包之人一年里都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看着元宵伸手要去拿老虎荷包,赵九连忙又解释:“秋月说了,头发一年只能送一个人,送多了就不灵啦~~所以肿肿那个里面,是没有的~~~”
元宵闻言,放下手,嘴角上扬,对着掌旗说了个字——
“赏。”
掌旗行了礼道了是,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递给了已经跪在地上的秋月。
秋月欢天喜地地受了。
打完赏,元宵伸手将赵九搁在他膝盖上的双手罩住:“其实,秋月的话只说了一半。”
赵九不明所以地看着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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