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赵宗元此刻都是笑呵呵的随意模样,但平日在院内教导时,却是摆出严肃的先生威严,就算是那两位皇子,在他们面前也得板板正正,规规矩矩。
皇子固然尊贵,但能来檀宫学府求学的皇子,就未必那么受宠了,兴许将来还未必有他们命长,二人也不必太卑躬屈膝,谄媚那道腰间的金令。
“今天已经输给你两盘了,你也该回去练武了吧?”
赵宗元吃着野兔的同时,看到跃跃欲试的李昊,不禁说道。
他虽然爱下棋……但不爱老输啊。
还是跟沈胖子下棋舒坦,不必太费神,还能赢。
“练武多没劲,又不是黑白殿的武学。”
李昊说道。
“刚来就想要绝学,你倒想得美。”
二人对李昊都是摇头无奈,先前李昊找他们下棋时,他们试探过李昊的身手,并非是浪荡的纨绔子弟,甚至比甲院大多数人都要厉害。
但偏偏这小子却对习武毫不感兴趣,他们下棋时偶尔想要给李昊开小灶,帮他指点指点,结果倒好,反被教训一通:
“都快输了,你还有空跟我扯别的?”
“能不能认真点,把棋子捡起来,把棋子捡起来!”
“要不,让你五目?”
二老有些破防,对李昊是又恨又爱。
“沈老,酒。”
李昊对沈云轻腰间努嘴:“今日输我两口,还没给呢。”
沈云轻嘴角抽搐一下,原先只分给赵宗元,如今又多一张小嘴,他的醉风酿都快不够自己喝了。
但愿赌服输,他轻哼一声,将酒葫芦抛给李昊:“悠着点,你还小。”
李昊嘿嘿一笑,打开瓶塞就仰头灌了两口,旋即一抹嘴,舒坦地道:“味道是真不错。”
烹饪六道,涵盖极广,他自己也能酝酿美酒,但这东西太费时,他懒得弄。
见李昊这般随意洒脱模样,二人无可奈何,自顾自啃吃起野兔。
李昊将酒葫芦还给沈云轻,拍拍屁股,道:“那我明日再来。”
说着,纵身一跃,身影如风,落在了瀑布外的白石上。
然后踱着步子哼着曲儿,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刚上瀑布,只是为了两口酒和送野兔给二老犒劳罢了。
“这小子……”
看着他的背影,二人都是苦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少年。
“话说,他刚施展的身法,是不是你教学的那门上品《白凤功》?”
赵宗元问道。
沈云轻咀嚼着野兔,含糊说道:“没错,而且那小子好像已经练到完美层次了,我真怀疑当初那斩风拳,他是真的当天领悟的……”
“半个月掌握到完美层次……”
赵宗元若有所思,低声道:“李家当年放出的消息,莫非是掩人耳目?那刑武侯常年在边境,夫妻俩都不在身边…”
话未说完,已不必再多说。
沈云轻吞咽下野兔肉,灌下一口酒,舒服得眉毛都快掉落,他感叹道:
“侯门深似海,谁知晓呢,总之这小子绝对是个奇才,等一年后的殁河,他应该会一鸣惊人吧。”
赵宗元微微点头,并不否认,就看李昊到时愿不愿意的问题。
忽然,他注意到李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禁挑眉:“这小子,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嗯?你没跟他说吗,那边是通往殁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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