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抽着烟,笑喷了,“哈哈哈……”
李宜忠被激怒了,站起来,从裤腰抽下皮带,追着李建洲打,跑不迭,被打进水渠里,还要抽,贾福生一把抓住他的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知道他身体情况,身体溜圬,打坏了你赔不起!”
“狗日的,看见没?典型的儿子打老子,老子小棍拔出来这么狗东西,早知道:甩南墙上给大马苍蝇踪!
想要淹死老子!
我喝一口大渠水!
我是你亲妈!”
由嬉戏变成盛怒。
“你呀!
茶壶去个把子,就剩个嘴了,逞一时口舌之快,遭这份罪干吗?”
贾福生拉他上岸,脸色铁青,“你说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夕阳掉在稻田里,象是地里渗出的血,青蛙和蟾蜍,在田埂上蹦来跳去,撩人的炊烟正在若有若无环绕在小村庄上空,象拉纤一样,扯着步子往回走,女人伸腰拧脖子,男人甩胳膊,这一天下来,够呛,摸一下裤子,上面硬硬的,泥水早已经在身上印干,林兰香在水渠边,撩水洗脚,滚滚西去的河水,呜咽有声,当她站起来时,姚书红神密站到她脊背后,轻轻拍她一下,“换裤子了?”
“昂!”
林兰香不喜欢这种咋咋呼呼的人,“你究竟要说啥?”
“我跟你说:李队长看见你来月经,想跟着你去的,可惜大渠决口子了,你躲过一劫!”
声音小得象蚊子,臭烘烘的味也扑过来。
“嗯哼!”
林氏快步走,姚氏讨了没趣。
“狗咬吕洞宾!”
姚书红双手卡腰,做愤怒状。
“你他妈是吕洞宾吗?滚一边去!”
刘长根扛着铣,“你咋不说你是何仙姑呢?”
姚书红吐吐舌头,刘长根刚猛,她惹不起,却冲他背影,吐口唾沫,“我和二大娘讲话,我们女人之间的话题,管你屁事?”
这个男人她喜欢,并且表达过,但人家偏偏就看不上她,让她生气,送到人家嘴边,不但不吃,还嫌弃。
“再说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是我们刘家的耻辱,你知不知道?我家秀娥要象你这样二货,我一准把她打到娘家去,刘长岭就是个熊包,我说你脸皮咋这么厚呢?我要是你,我早薅根屌毛上吊了!”
刘长根瞪她,更厌恶她。
姚书红张张嘴。
李宜忠骑在车上,象玩杂技,车头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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