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来把林出右手的手指搓热了,又张开手掌与他十指相扣,说,“在伦敦那么多年都好好的,要是来新西兰几天就长了冻疮,我多没面子?要我以后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林出听到这句话,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忍不住微微笑了。
他看着沈风来与自己交握的手,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即便在他见过的钢琴家里,这也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覆盖上去,手指摩挲着沈风来的手背。
“那我也给你暖一暖手好不好?”
林出说,“我就绝对不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哦?”
沈风来的嘴角含着笑意,干燥的指腹来回摩擦着林出的虎口,“那你要好好教我。”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林出顿时生出了些不服输的念头,他捧着沈风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突然张开嘴,装作要咬下去。
结果沈风来依然微笑着看他,没有丝毫要收回手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还鼓励似的用大拇指蹭了蹭林出的嘴唇。
林出只好作罢,改用舌尖一点一点去舔舐他冰凉的指尖,之后又轻轻去亲吻他掌心的纹路。
沈风来任由他摆弄,另一只手按在林出的后颈上,带上了些介于安抚与逗弄之间的力道。
到最后他自己的呼吸也稍微粗了一些,干脆捧着林出的脸,回了他一个深吻。
等到嘴唇分开的时候,林出气息不稳,连耳根都变成了红色。
但他依然厚着脸皮抬头去看沈风来的眼睛,并且冷静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说:“怎么样,学会了吗?”
他听到沈风来笑了,笑声慵懒低沉,传到林出的耳边。
沈风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边,片刻之后才淡定地说:“走吧,再晚一点说不定要变天了。
要是遇上了风雪我们就麻烦了。”
林出又愣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地“嗯”
了一句。
他的心里有点舍不得,于是回头又向着库克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要把此时的景色完全收进视野中。
但一想到过几天就可以从空中再一次俯瞰这座雄伟的山峰,又忍不住期待起来。
*
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天回到度假屋后没多久,林出居然开始咳嗽起来,应该还是因为在山里受了凉。
其实伦敦比新西兰要冷上不少,空气质量也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
林出从前并不太生病,他也是来了新西兰之后才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了真正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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