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哎了一声:“公主还是这般想着他人……建康这几年,没有公主……”
却不再说了。
“秋穗。”
桑湄道,“女使大人喝醉了,扶她回去歇息罢。”
收宴回屋,桑湄坐在窗前看月亮。
昨夜下了雨,直到现在空气里还是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
秋穗回来道:“女使已歇下了。”
“虞旷呢?”
“在门外等您传呢。”
“那就让他进来。”
奚旷抱着一坛撷阳春走进来,眉眼间郁色沉沉。
“想灌本宫的酒?”
桑湄笑道,“本宫才和女使饮罢,恐怕不能奉陪。”
“卑职身无所长,除了一坛酒,没有可以送公主的东西。”
“原来是让本宫带回建康的?真麻烦,路上磕磕碰碰的,多容易碎啊。”
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嘱咐秋穗,“把酒坛放到箱子去罢。”
秋穗从奚旷手中接过那坛撷阳春,退下了。
奚旷坐到了她对面。
他看着她。
她今日却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只是道:“虞侍卫,与本宫下盘棋罢。”
他说好。
棋盘上刀光剑影,金戈铮鸣,是她前所未有的风格。
他的棋艺是她教的,理所当然被她杀得片甲不留。
屋内点了馥郁的熏香,是她惯常用的那一款,他闻着,愈发心乱,难以思考。
下到最后,他连垂死挣扎都挣扎不了了,刚准备认输,却见她忽然伸手一推,那棋盘上的黑白子便乱作一团,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他俯下身子去捡,刚伸手,她便踩住了那些玉石圆块。
依旧是白得发冷的足弓,与红得像火的蔻丹。
他抬起头。
今夜的她,不知是不是与女使饮了太多的酒,脸上泛着奇异的晕红,眼睛也亮得惊人。
只要她再问一句,他就会回答,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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