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空空落在远处,曼声说:“麒麟为了保证血统纯正,不和外族通婚,出身越高,麒麟子的威力就越大。
麟史上曾经有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据说他娘还未临盆,他在肚子里玩火,直接把他娘烧死了,真是个忧伤的故事……还好我黑,被他们赶出了明王山,可以自由挑选我的意中人,不用守那套死规矩。
我们两个,一个是麒麟,一个是煞,中和一下,孩子就是个串串,基本告别踏火而生的能力了。
加上你体质偏寒,没有那么易燃,到时候找个水潭生孩子,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她板起了脸,“如果不小心也生出个大人物来,把我活活烧死了怎么办?”
其实心里知道那是绝无可能的,可就是想逗他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令主果然如临大敌,想都不想便道:“那就不生了,反正你懂医术,治几丸药,怀不上孩子就好。”
她媚笑了两声,“索性把房事戒了,岂不一劳永逸?否则你每天顶个犄角出门,多丢人!”
令主不说话了,哭丧着脸想了半天,“可是……我不怕丢人啊。”
一万年才盼来的媳妇,只能看不能动,那简直要老命了。
如果不知其中滋味,就这么做做伴也行。
可如今尝到了甜头,夫人对他来说就是块巨大的香饽饽,看着都能流口水,要把房事戒了,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无方看他耷拉着眉眼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抚抚他的犄角,“我现在很能体会母麒麟的心情,真的成了亲,想给你生孩子,就算因此而死,也无怨无悔。”
他听了,满怀抱紧她,和她颈贴着颈嘟囔:“如果两者只能取其一,我只要你。
反正我有捏偶的手艺,想要多少孩子,可以动手捏。”
那怎么能一样呢,她抿唇笑,但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无可取代,就已经够了。
感情当然是大圆满的,不过令主洞房一夜后,第二天头上的角确实不能消除。
他晃晃悠悠下楼,璃宽茶和大管家看见了,惊得嘴里的馒头都掉下来了。
璃宽围着他打转,看看他脑门上的大幌子,再看看他脖子上的刮痕,啧啧道:“昨晚的战斗很惨烈啊。”
大管家一个处男,这些年又忙于工作,对这种神秘的事情无知且好奇。
他凑过来观察令主颈间紫红色的痕迹,“这是淤青吗?主上又挨打了?”
什么叫“又”
!
令主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冲璃宽茶抬抬下巴,“你来告诉他。”
璃宽笑得很暧昧,“理论上这东西是嘬出来的,既然主上够不着那里,必须是魇后的手笔。”
于是大管家的眼睛亮了,踮着脚往楼上看,“魇后呢?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下来?”
楼上一声温柔的应,说来了。
那美丽的人儿漫步下楼,飘飘的裙角,脚踝上银铃琅琅,仙得一如既往。
可惜衣裳严实,半点春光都不坦露,璃宽和大管家转过身来相视一笑,心道必然伤得也不轻吧!
挺好的,令主这万年光棍终于脱单了。
回想当初为他出谋划策的岁月,简直恍如隔世啊。
这厢两人正嗟叹,忽然门上一阵狂风扫过,回头看,瞿如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家这才想起,这鸟儿昨晚一夜未归,连她师父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璃宽茶撑着腰打算教训她一下,“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上哪儿浪去了?”
瞿如一扬袖,把他刮到了一旁,满脸餍足地走到无方面前,爽朗大笑一声,“师父,我终于把师弟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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