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会让徐韶的处境很尴尬。
因为徐韶说出了那番话,也就意味着只要颜舜华问,徐韶就会说。
故而颜舜华不会让徐韶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排挤,所以她需要向他们展示出她能够守得住话的能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徐韶都不可能会被排挤。
要做成那些事情,徐韶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而颜舜华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在这背后的筹谋中,徐韶处于哪个位置。
当然,徐韶所说,若是颜舜华不愿意或者有人逼迫了颜舜华他就放下这些事情和颜舜华远走遁世也是真的。
此时颜舜华看着颜知府,而后勾唇道:“我可以做好我该做的事。
只是,我要知道当年的事情。
为什么,我会是刘晋之女?”
颜知府原本就有准备,晓得颜舜华要问这个,就将往事一一讲来。
原来当初,颜知府还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俏而有才华的少年郎。
当年他在友人家里看到一个丽人的倩影,便对那丽人一见钟情,故而就有了一段相互传书的佳话。
两个人或是传情书或是传些自己对某些事的见解观点看法,又或是日常生活琐碎之事。
时日久长,因颜知府打定主意,等他家里的长辈来了顺天府就去提亲,两个人思慕之情已久,就先定下了鸳盟,想法子择了个地方幽期密会。
因着是晚上,那女子羞赧总是不说话,故而二人在云雨之时只有颜知府在说话。
当年,这个晚上幽期密会之事被颜知府粉饰了一番,只说是定下相见之期。
而这个女子,就是陈氏。
只是出乎颜知府意料之外的是,原来早在他幼时,颜家就为他聘定了杜氏为妻。
故而在颜家长辈们的操纵之下,颜知府虽然反抗过但还是扛不住家里的压力,娶了杜氏为妻。
他和杜氏新婚之夜时,杜氏就告诉了他她已经怀有身孕。
但是元帕这个东西,不是只要有一抹血就行的。
但凡大户人家的婆子们都很有经验,一看就知道是人身上的血还是元红,还可根据元帕上边儿的残留物判断他们是否行了房。
当然,颜知府和颜舜华说时并没有说这么多,只说了新婚之夜杜氏就告诉了他她已经有身孕一事,也只说到了这里。
自然也没有说,两个人为了混过这一关,颜尚书只好温柔地和杜氏洞房了,还将二人的分泌物都弄到了元帕上,再加入了一点人血。
如此,方才以假乱真。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颜知府则在杜氏的身上找到了和他传书的女子的影子,他越来越觉得杜氏和他极有共鸣,故而两个人那段时间当真是甜情蜜意,羡煞了旁人。
甚至在情浓之时,颜知府于杜氏怀孕期间可以行房事的那两个月,常常轻手轻脚温柔地与之敦伦。
那段时间已经远去,但就是在现在想来,颜知府仍旧能感觉到那刻骨铭心的甜蜜。
那段时间,两个人伉俪情深,杜氏甚至主动提过自己身子不方便要给颜知府置通房纳妾之事,都被颜知府给拒了。
后来杜氏产下一个女儿,就是颜舜华。
因为长辈不在身边,颜知府就让杜氏自己给颜舜华取名,充分地表现出了他的尊重。
然而,老天似乎是在惩罚他,在他觉得极为幸福之时,杜氏产后本就虚弱的身体竟然感染了风寒。
那个时候的颜知府是绝望的,杜氏亦觉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
没几日,杜氏就去了。
颜知府在和颜舜华说时只是这么几句话:“当时我来顺天府赶考,与陈氏相恋。
后来因家中早已定下你母亲,就和你母亲成了亲。
你母亲在成婚当夜,就告诉我她已经怀有身孕。
但她并未说是刘晋的,只是在弥留之时托我好好教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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