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觉得好了,你们两个恰是一对爱吃爱玩的!”
贞琪没好气的说,“赶明儿就是一对小猪,到过年可以推出去卖肉了!”
丰姐儿和贞珠听了自然不依,两人一起上手,把贞琪按住了搔痒,屋子里立时笑成一团。
里里外外热热闹闹,宾主说说笑笑的,又吃酒看戏,到了晚间兴尽才散。
房子收拾好了以后,范氏想着黄悫已经不小、又是外男,总住在内院不合适,就跟刘氏商量了,让他和严诚一起搬到了新盖好的院子里住。
小院正房暂时还空着,范氏让黄悫和严诚各住了一面厢房,上学或者进后院吃饭,都可以直接走两个小院之间的小门,倒也方便。
丰姐儿则直接从刘氏房里搬了出来,她的东西都被范氏安顿在了东小院西厢房,晚上睡的时候还是和范氏一起睡。
终于有了自己的屋子,丰姐儿显得很兴奋,拉着金桔里里外外的布置收拾,刘氏也凑趣儿来给她指点,还送了一些摆设给她。
每日这样忙忙活活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到年底。
严谦今年是要留在湖州过年的,等过完年一开春再转道去山东。
他每月都有信来,不光给严景安写,也给范氏写,在范氏的信里还总要加几句写给丰姐儿的话。
然后范氏要回信的时候,就会让丰姐儿代笔,丰姐儿也总会夹带几句自己的私房话。
比如上次带的那个吃食很不错,下次再捎些回来吧,或者上次那个小玩意很有趣,姐妹们都喜欢,不够分了,劳烦哥哥再给送些回来吧之类的。
丰姐儿心里还记着二哥跟大哥吵架的事,每次严谦捎东西回来,都要奚落严诚几句:“你看看大哥,你再看看你,你那样和大哥说话,大哥还不是什么都想着你要带给你?就你最小心眼!”
“也不知是谁小心眼,那么久的事还记得!”
严诚每次都是这样回答,于是最后总要黄悫出面打圆场:“快别吵了,兄弟姐妹们一共能在一处多久呢?还这样吵!
你们且想想谦大哥走了以后,大伙有多想他,也不该再吵了!”
丰姐儿哼哼两声,说:“二哥又不会走,怎么会不在一处?”
黄悫失笑:“就算他不走,早晚你也是要走的啊!”
“我为什么要走?要走去哪里?”
丰姐儿不明所以,瞪大眼睛望着黄悫。
黄悫一时嘴快,此时已经后悔不该跟丰姐儿说这些,哪里还会解释,只含糊说道:“我就是这么打一个比方,以后不许再跟你二哥吵架了啊!”
丰姐儿又哼哼两声:“谁稀罕跟他吵!”
然后仰着头走了。
严诚觉得份外无奈:“她这样能嫁的出去吗?不会要我们养一辈子吧!”
还做仰天长叹状。
黄悫心里却份外羡慕:“你知足吧,一家人好好的在一处比什么不强?”
严诚瞥了一眼黄悫,心说你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有这样一个妹妹试试!
所以要说妹妹的坏话只有和常顾一起才最合适,常顾学堂小霸王的称号已经不保,丰姐儿俨然成为学堂里所有女学生的保镖,常顾常常望天感叹:“你妹妹怎么又胖了?我怀疑现在就算想动手打架,我都不一定能打过她了。”
过完年以后,范氏看着丰姐儿也有些焦虑了:“过了个年,你怎么又长肉了啊?也不长个子,这样哪行?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许吃太饱!”
丰姐儿委委屈屈的应了,可一到吃饭的时候,刘氏总是给她挟许多好吃的,范氏一开口劝就会被刘氏挡回来:“孩子还小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不叫她吃饱?放心,到了十二三长个子的时候自然就瘦了。”
于是丰姐儿继续保持着胖乎乎的体型、欢欢乐乐的过了一年又一年。
严谦到了山东以后,因为隔得远,信来的少了许多,不过范希孟来信却很是夸奖了严谦一通,又恭维严景安会教养孩子,显然很喜欢严谦。
刘氏不免动了些心思,拉着范氏问她娘家哥哥家里孩子们的情况,范氏一听婆婆着重问起几个侄女,哪还有不明白的。
只是她自出嫁以后对娘家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只从往来信件里知道那么一丁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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