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云致笑:“当然是真的。”
“不然妈咪再去参加几个比赛,随便拿几个奖,给你慢慢砸好不好?”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阿久亲了亲她的脸颊,眼睫上还挂着泪,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生气,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我们现在过去那边。”
门推开,宁恪背对着门,坐在桌前。
桌上是摔坏的奖杯和她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各种胶水。
她正在上网看帖子,想找人修复奖杯。
“妈妈……”
小雪团子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扯了扯她的衣摆。
宁恪回眸,跟颜云致对视一眼,还是把女儿抱了起来:“怎么哭了?”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宁恪摸了摸她的小脸:“好了,我也错了,我不该不理你。”
其实她很少生孩子的气。
有时也有着急的时候,但只要看着女儿肖似颜云致的脸,尤其是那双温隽清和的眉眼,她就生不起气来。
这还是头一遭生气。
“一个奖杯而已,不用管了。”
还没等宁恪反对,颜云致直接把这些零碎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说要拿几个奖杯给女儿砸,第二天,颜云致还真拿了一个回家——她正在做一场比赛的评委,有多出来的奖杯,就找主办方拿了一个。
宁雪微小朋友抱着‘这个专门给她砸着玩’的奖杯,趴在颜云致肩头问:“妈咪,你今年生日会开音乐会吗?”
“应该会。”
“那能不能给我两张门票啊?”
“怎么了?”
“跟我一起玩的小朋友呀,她妈妈生病了,我想请她们来听好听的音乐。”
“可以。”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阿久抱着奖杯玩了玩,不多久就靠着她肩膀睡着了。
只是,这一场音乐会推迟了。
从初秋推迟到了深冬。
又一年冬。
宁恪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
秋天才到,颜云致有点不太舒服。
原本已经好久没有心悸了,有几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又失眠了。
宁恪立刻推了手上所有的工作,陪她看医生,做检查,后来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休养了几个月,渐渐又好转起来。
今天是手术后的定期复查。
原本宁恪不打算带阿久过来的,但小朋友不肯,非要闹着跟她们一起,还是带她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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