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窦昭和陈曲水约定好的。
如果她有什么事找陈曲水,陈曲水就用为借口登门拜访。
素心应声而去。
下午陈曲水就过来了。
窦昭低声道:“能联系上严先生吗?”
陈曲水有些意外。
窦昭道:“我想让严先生帮我安排家人离开北南隶,不知道严先生对哪里最熟悉。”
陈曲水神色一震正色道:“小姐,您这是······”
窦昭正是要和他商量这件事,自然也不会瞒他,低声道:“宋砚堂这个人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
我原想,他欠着我们一个人情,这人情能不用就不用,留着紧要关头防身保命。
可现在看来,却是留不住了——王映雪的计划虽然漏洞百出,可若是槐树胡同和纪家联手帮她从中调停,说不定这件事就真让她办成了。
如果这样,自然最好。
可若是她失手了呢?您可别忘了,到时候我舅母肯定会来京都送我出阁的们。
“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能全指望别人。
“所以我们得有两手准备才行。
“王映雪的计划成功了,窦家和纪家议亲的时候,我就有借口不嫁了——王映雪让窦明代替我嫁入了魏家,槐树胡同的管,又有什么资格再管我的婚姻大事?父亲那里,我自有办法让他把我留在家里,我们就可以回真定去了。
“王映雪的计划万一被识破,情急之下,窦家有可能无奈之下让我嫁入魏家。
那时候我们就只能背水一战。
让段护卫等人护了我的周全,然后我们再和窦家讲条件,逼着他们答应我从此不再嫁人。”
说到这里,窦昭不免有些嘘唏。
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她就和窦家撕破了脸,恐怕需要花很多的情力,付出很大的代价来修补和窦家众人的关心,要知道,西窦那一半的财产,是以陪嫁的形式划到她名下的,东窦完全有理由一直帮她打理着那一半的财产,直到她出嫁才拿出来。
她现在的所谓的自在,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却是较不得真。
陈曲水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他不由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窦昭道:“我准备让槐树胡同的马车夫出来作证,窦家之所以让窦明代我嫁到济宁侯府,是因为窦家已经和纪家说好等窦明出嫁之后,窦家就会正式和纪家结亲,然后财拿出纪家送给窦家的纪见明的庚贴为证。”
难怪小姐说要让严朝卿服着安置一个人。
那马车夫如果出面为窦昭作证,不要说在窦家呆下去了就是能不能活命还得两说。
陈曲水动容:“小姐是怎么说动那马车夫的?小姐又是怎么拿到纪见明庚贴的。”
又觉觉得槐树胡同行事有些鲁莽,“······您和魏家还没有解释婚约,他们就敢接受纪见明的庚贴。”
窦昭咧了嘴笑,道:“纪见明的生庚八字,只怕还要请陈先生费费心。
到是纪家老太爷的笔迹,我曾在纪见明的一本书上见到过。
老人家写的是馆阁体,虽然字迹清秀娟丽却并不难模仿。”
陈曲水骇然,失声道:“那那个马车夫······”
“自然是我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了!”
窦昭不以为然地道,“只要他说的是事实,有没有无意间听到五伯母和蔡太太之间的对话又有什么要紧的?”
陈曲水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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