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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我感到血液都凝固了。
小蕾慢慢走近我,「后悔走出屋子吗?」
我沉默了会说:「至少我知道,我妈没事。
」
她忽然停下来,轻轻地开口。
「对不起。
」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以安往这边跑过来,我看到他神色焦急地喊我的名字。
我刚想回话,一种锐利的痛楚袭来让我没办法开口,连呼吸都不能,接着眼前一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意识到有什么笼罩着我,并不是那种无形的东西,而是有些像牢笼之类的,我动不了。
或者不该说动不了,那是种没有知觉的麻木,我能清楚地想起一些事,但是可能只剩脑子能用而已。
忽然,一朵洁白的花在我面前缓缓地飘落。
它落下的速度缓慢而优雅,仿佛连时间的进行也变慢了一样。
我能看到花瓣的形状和上面细小的绒毛--我的视力有那么好吗?
我猛地想起来,那就是琼花!
昏迷之前的事我全想起来了,那么谢以安呢,小蕾呢?沧流呢?我……我自己怎么样了?
我动不了,只能飞快地思考,可就算我想破了头,也没办法想清楚。
我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身体,或者说动弹不得,只能看、只能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又一朵洁白的花悠悠飘落,我忽然发现周围的景物在晃动。
我所在的地方,无数精致的亭台楼榭隐没在缥缈的云雾之中,面前是一道回廊,地上是光洁的大理石。
从大理石上,我没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却看到沧流的影子。
他依然是一袭黑衫,黑色靴子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空旷的回声。
地上有一朵朵精致的白花,我听不到一点点尘嚣的声音,这里安静得除了沧流的靴子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外,就只剩下琼花悠悠飘落的声音。
我马上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设想过很多次,自己会多么恐惧和难以相信,但是此时此刻,我非常平静地接受了。
我对四肢麻木无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没有四肢,现在进行思考的,不是我的脑子而是灵魂。
我依附在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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