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了点水果,一会儿带上去你们俩一块吃吧。”
二楼的走廊也是一片昏暗,周航端着水果敲了敲容小沅房间的门:“小沅?你在里面吗?周老师来了。”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过来开门。
周航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拧开了门把手,“小沅,你没事吧?我进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小马宝莉的书包被胡乱地丢在地上。
周航环顾了一圈,在床上看到了隆起的被子,走过去一看,容小沅包在棉被里,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小沅?小沅?”
周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掌的温度滚烫,是发烧了。
容小沅慢慢地睁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老师…..我好热好难受……”
周航看她和平时大相径庭的虚弱模样心里也难受:“你等一会儿,我去叫阿姨上来。”
阿姨急匆匆地跟着周航上楼,拿了一支测温计一量,看着显示屏上的温度忧心道:“都烧到39.3了,要去医院挂急诊了,我去问问容先生。”
周航点点头,拿了一条用冷水浸湿的敷在容小沅额头上,坐在她身边说:“一会儿就去看医生,看完医生就好了。”
“老师,我想见妈妈…..”
容小沅喃喃。
周航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生了病的小孩子总是想要父母陪在身边的,但容小沅的母亲还在国外,连打个电话都很麻烦。
而且这时周航才发现容小沅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她的爸爸是谁,想来夫妻应该已经不在一块。
今天如果不是他刚好发现,容小沅可能就要这么不声不响地烧一个晚上。
“等小沅身体好了,妈妈就会来看你的。”
周航不会哄小姑娘,只能这样骗她。
但容小沅也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这时阿姨拉开门进来:“我刚刚和先生通过电话了,他已经叫了私人医生过来,马上就到。”
“私人医生?”
“听说是容先生以前的同学,我也没怎么见过他。
你先陪陪小沅,我下去给人开门。”
周航了然地点点头,呆在房间里等人来。
在他给容小沅换第三次毛巾时,阿姨带着那位私人医生走了进来。
是一个年纪与容风行相仿的男性,白衬衫黑西裤,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背了一个巨大的医用包。
男人看见周航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接着一言不发地给床上的容小沅做检查。
容小沅被检查咽喉的金属片卡得干呕了一声,睁开眼看到头顶上的人脸,迷迷瞪瞪地喊:“罗叔叔……能不能不要挂盐水。”
罗宣明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冷硬地回答:“不行,挂了盐水才能好。”
周航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居然还有比容风行还要冷淡的男人。
过了五分钟,罗宣明替容小沅调好点滴的速度,从医用包里翻出几盒药对一旁的人说:“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发烧。
盐水里的药只能消炎,退烧药还是要吃,现在吃一颗,半夜再吃一颗,烧退了就不用吃了。
剩下的两袋盐水及时更换,挂好了让容风行拔针吧,他会。”
男人的语速很快,周航接过药愣愣地听着,转过头又把药给阿姨:“您替我把药给容先生吧。”
罗宣明出门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问:“你不是容风行的男朋友?”
周航一愣,不知道罗宣明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但还是尴尬地冲他笑笑:“不是,我只是来做家教的。”
罗宣明若有所思地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转头大步走了出去。
阿姨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让容小沅吃了药,一边喂水一边问:“小航,你坐这里会不会太无聊了,不然让我守着小沅吧?一会儿容先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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