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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听着窗外那些叽叽喳喳的雀跃的声响,小米轻轻的皱眉。
这帮子傻鸟,都让人给忽悠了,你们都早起了,人家虫子不会晚起躲着你们?
小米一直不是个浅眠的人,心里坦荡的人,都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小米昨天睡得很不安稳,辗转反侧,竟是总也见不到周公。
位来离去时那冷淡的表情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间,那表情伪装的很强势,似乎没有任何击溃的可能。
可是小米还是参透了那后面的引申义,位来很受伤。
人在受伤之后的表现,一般和人自卑时候的反应是一样的。
极度的忍让或是极度的反击,虽然表象不同,但是实质是一样的,有些时候越强势的人,往往是越脆弱的,就像是位来。
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位馨慧的那份协议,无非是想保有小米最基本的人身权利,是两位母亲尽其能事,所给予自己最大限度的保护。
不过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感情用事,而且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更正了。
揉了揉太阳穴,不甚清明的头脑让小米在床上静静的发着呆。
轻轻的起身出屋,竟是看见张淑贤早就坐在了客厅里。
小米轻轻的皱眉,想必她心里的纠结,比自己要繁乱上百倍。
母亲对于子女的意识一旦开始强烈,母性的本质就开始不可抑止的发挥,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显然,位来的离去让张淑贤无法安睡。
小米那天出门很早,他可不是什么勤奋的人。
刚刚转正的工资本来就少,他可是连多一分钟的剩余价值都不想去创造的。
只不过想提前过去,看看那个人,看看他好不好。
虽然知道他现在会在哪里,但是在公司见面,远比贸然到访可能遭遇的尴尬要来的自然。
就算是遭受了什么冷言冷语,起码还有些其他的事情用来转移注意。
朝霞不受控制的灿烂,似乎是冲破了某些长久以来的桎梏,真正的肆野妖娆。
提前的时段,让小米赶上了地铁少有的清净。
坐在微凉的座椅上,小米沉沉的低着头,可依然睡意全无。
“叮”
的一声,电梯的门缓缓的洞开,就像是某出戏剧的帷幕,不疾不徐。
小米的脚步声分外的响亮,踩在有些空旷的走廊里,更是被扩大得雄壮有力。
又是摸了摸那厚实的葱绿叶片,小米踏进了安静的办公室。
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手指,小米的脑子里还是盘桓着一些有些脱节的结论:公司的物业不错,叶片每天都清洁的很干净。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座椅上的包,小米无奈的笑笑。
这叫什么,心有灵犀?要不都说在一起呆久了的人,不知不觉间就有了默契呢。
以前自己还不信,觉得有些过于玄妙和矫情。
现在看来,理论高度都是依据现实剥离总结出来的。
阳台上的身影有着些许的落寞,颓废着似乎有些平时没有的味道在蔓延。
小米忽然不敢出声了,怕一旦惊动,就会有什么被打散。
位来像是听见了什么,掐灭了烟蒂,正看见小米蹑手蹑脚的僵在原地,那种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让位来忽然有微笑的欲望。
这样的姿势,还真是,哎,不承认也没用,在此时只有“可爱”
这个词最贴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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