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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杉柏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地从祝映台体内退出来,像是潮退一样的感觉,退出的力道彷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走,最后的「噗」的一声轻响,带出一汪汪融化了的春水,湿透了大腿与已经柔软无比的私处。
祝映台终于被允许放下折叠了许久的双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时,他打心底有种逃出生天的庆幸感,却没注意到梁杉柏一直在打量他,而且前端依旧饱满着、肿胀着高高翘起。
「好一点了吗?」梁杉柏起身去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口,随后托起祝映台的后颈,低头哺到他的嘴里。
清冽的水顺着食道滑落了一部分,更多的部分则从嘴角溢了出来,因为喂水人的本意并不在此,梁杉柏又再勾起了祝映台的舌头,缠裹着贪婪地吞吃他。
这段连中场休息都算不上的短暂停顿,接续的是更加狂野的做爱。
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的祝映台被彷佛有用不完精力的梁杉柏抱到腿上,随后以骑乘的姿势,毫无余地地吞入了梁杉柏的整根阳具。
这时他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去,完全是任人宰割地由梁杉柏抓着他的腰,将他高高地举起,又狠狠地按下……
他的视界此刻一片斑驳迷离,每一下的深入程度都是刚才那场他以为已经到了极致的性爱所不能比拟的,祝映台被这强烈的刺激逼得浑身颤抖,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哑声惨叫。
最可恶的还是斜对着旅馆床铺的大型等身穿衣镜,祝映台能在那里清楚地看到自己被梁杉柏索要的整个过程和形象。
他看到自己满面红晕,眉目含春,脖颈胸口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吻痕,被嘬弄玩耍了多次的乳首红肿胀大,披带淋漓的水光好似秋天饱满的果实,他浑身无力,如同一条没骨头的蛇一样缠在梁杉柏的身上,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半曲盘起在梁杉柏的腰后,私处在起起伏伏间吞入吐出本不该由那狭窄通道所接纳的硕大阳具。
那个贲张的性器兴奋地耸立,每一下的深入和拔出都会挤出融化了的淡淡春水,在他的腿上蜿蜒出乳白色的痕迹。
「映台!
映台!
」梁杉柏喘着气,从下面往上看着他,被汗湿透了的头发搭在他的额上,却挡不住他痴迷的眼光。
他并不是在寻求交谈,只是下意识地喊着这个他魂牵梦萦的名字,确认着他所得到的最大幸福。
祝映台是他的了!
终于是他的了!
祝映台在剧烈摇晃的视野中疲惫地看着下方这张他熟悉也陌生的男人的脸孔,这个人曾经为了自己舍弃性命,如今经历四年的光阴与分离,他痴迷的目光却依旧锁在自己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也一刻不曾转开。
而这个人,难道真要在这一场性事之后,真真正正与自己就此了断,再无瓜葛?
祝映台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回忆这四年的你追我躲与魂梦相扰,惊觉着自己这四年的愚蠢与疲惫,他第一次有了正视自己的内心,正视这份感情,想将这份感情继续下去的冲动。
想要和梁杉柏走下去,一直看着他,守着他,直到,有一天死亡将他自己带走为止!
梁杉柏说得是对的,他既无法忍受没有梁杉柏的人生,更无法想象他爱上别的人,这浪费了却从未走远的四年足以证明他们彼此之间的牵绊有多么难以打破。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过得孤独落寞,为何不尝试着冒险一回?
祝映台想着,第一次用力搂紧梁杉柏的脖颈,主动俯下身去,附到他的耳边:「阿柏……」他以为自己在拚命叫喊,声音却破碎嘶哑,并且随着身体剧烈地波动而颤抖不已。
「阿……唔唔……阿柏……」
「……嗯?」
「阿柏……」不知是不是因为快感的缘故,他猛地就哭了出来,「留……留在我身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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