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卫是如何与颜昭仪通奸的,俱都如实说来,胆敢有半点假话,本宫便扒了你的皮!”
皇后轻挑眉梢,森然地说道。
“是是,”
张侍卫忙不迭地扣了几个头,这才瑟缩着身体,语无伦次地道来。
“奴才本是未央宫的御前侍卫,向来忠心尽职。
平日只有一个嗜好,有点爱赌。”
他惊惶地瞄了一眼跪在殿内正中央的颜昭仪,见她木然跪在殿中,这才继续说道,“那几日我手痒又去赌了两把,哪知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不少赌债。
就在这时候,有个太监找到奴才,说是有庄大买卖,只要做好了不仅可以替奴才还了赌债,还会给奴才一大笔银子。”
张侍卫咽了口吐沫,继续说下去,“奴才换了太监装束,在霁月殿见了颜昭仪,才知道竟是让奴才干那借种的事儿。
本来奴才不愿意,哪知颜昭仪说奴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要么死要么就做下去。
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下丑事啊……求主子饶命!”
说罢狼狈地扣头不止。
贵妃脸上尽是厌恶的神色,像是看见了什么秽物一般,用手帕微微掩住口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颜昭仪竟会做下如此丑事。”
“后来呢?”
皇后眉梢微挑,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妃嫔,声若寒冰。
张侍卫抬起一张涕泪横流的脸,用手胡乱抹了两把,“后来颜昭仪终于怀上了孩子,但是她又害怕事情暴露,想要处理了奴才。
幸亏奴才先行觉察,托认识的几个兄弟换了地方当差,颜昭仪寻不着奴才,这才捡了一条命在。”
贵妃用带着金甲的手指抚了抚头上的青丝,尖声笑讽道,“莫不是刚失了张侍卫的踪影,颜昭仪做贼心虚便自己摔倒小产,谋害了自己孩子,反而栽赃给楚修媛罢?”
说着她又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怜的楚修媛,与这般毒妇做了姐妹,反倒被扣上恶毒的骂名。”
短短的一刹那间,皇后的心思已经转了几遍,这楚修媛与颜昭仪入宫之时便最为交好,前日颜昭仪偏说楚修媛推了她以致小产,自己还惋惜了几声。
谁能想到竟然是窝里斗?要不是这张侍卫恰好吃了酒说胡话,被相恶的侍卫给听见,报了上来,只怕众人还蒙在鼓里。
颜昭仪留不得了,皇后心中一叹,沉声道,“颜昭仪,你可认罪?”
在张侍卫说出她的罪证时候,颜沁然紧紧遏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一言未发。
“臣妾不认罪!”
她单手轻轻按在小腹上,沉静道。
此刻她脸色苍白,冷汗打湿了鬓角,却挺直着背脊,口中吐出的话掷地有声。
贵妃冷笑一声,接口道,“颜昭仪,你与侍卫私通,妄图混淆皇家血脉已是死罪,计败之后仍不知悔改,竟用用腹中孩子陷害楚修媛。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她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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