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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我就确认下不行么!”
有原主记忆的司马道福没有任何心虚,直接大喇喇地如是回道。
原本期待的神色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怏怏不乐地坐在那里,“阿母,我不舒服,不要见他了。”
她才不想和那种失败者有任何牵扯呢。
桓济可是未来楚太祖的敌对派,等楚太祖当了皇帝,这些人都是要倒大霉的。
她要是嫁给桓济,那不是全完了么。
徐氏听她说身体不舒服,立刻关切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采莲,快去给郡主请疾医!”
司马道福装了一场病,倒是躲过去没和桓济见面。
外院的正厅中,会稽王司马昱正陪着桓济说话,听得侍人来报,说三郡主身体抱恙,今日还见不了客,遂对桓济道:“实在对不住,阿福这孩子,身体还没好全。
倒叫阿钺白来一次了。”
桓济原就是被桓温和南康公主拘着来的,一想到待会儿又要被司马道福那毛丫头缠着玩这玩那,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闻言,暗自松了口气,那丫头永远抱恙才好,最好抱恙到两家婚事告吹让他换个人娶就更好了,口上却彬彬有礼地道:“无妨,小姨母身体要紧。
既如此,那就让小姨母好生养着,阿钺改日再来瞧她。”
司马昱送走了桓济,叫了个仆人去问司马道福那边的情况,自己便去书房处理朝务了。
望着案上堆积如山的陈表奏章,不由感慨,一日万机啊,可怜大好韶光便这样耗去了。
司马道福来时,他正在看前些日子寿辰上大儿司马道生献给他的美人图。
褒姒嬉春,这画上的褒姒端的是肤如雪唇如花红,体态纤纤,风流婉转,偏那神色冷若冰霜,唇角似扬非扬,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艳丽妩媚,连那娇美春花,似也黯然失色。
司马昱一向喜欢收集仕女图,他平生阅尽美色,府中的侧妃侍妾,也多是婀娜妩媚各有春秋的出众之辈,或许是见多了美人以致于眼界疲乏了,在他看来,美人再美,若卸了艳妆华服,却也不过尔尔。
夜宿晨起,往往总见到些不尽人意之处,不免遗憾。
所以不如将美人入画,最美的那一面,最美的那一刻,永远也不会变。
这玉衡山人倒是个十分难得的画手,美人风情不拘一格,不限礼教不说,描绘的也不像平常所见的仕女图那般过于注重线条圆润平滑,反而失了美人本该有的美态。
务求写实,他笔下的美人,简直婉然活物,那人物逼真的,与真人一般无二,简直像要立刻开口说话,或从纸上走下来一般。
这样的美人图看着,实在叫人耳目一新,又赏心悦目至极。
不过,这样的东西,自然不该让身为女儿家的小辈看到了。
因此,侍人一通传,司马昱便连忙把画卷合拢,推在了一边用奏章挡住。
“阿父,还在忙呢?”
司马道福领着侍女走进来,就见司马昱正襟危坐,正十分专心地阅览着奏章。
“阿福来了。”
因司马道福是司马昱最宠爱的侧室徐姬所生,自小父女见面机会多,对司马道福这个幺女倒是颇为宠爱,“前头听侍人说你身子不适,如今怎的不好生在室内修养?”
“阿父,我那都是被关久了,长时间没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所以才犯了会儿头晕。
现在一出来,可不就什么毛病都好了!”
司马道福在现代时也是个家中宝,最是擅长和长辈撒娇,因为有原主记忆,所以对司马昱毫不生疏。
“瞧瞧你,又说怪话了,那什么空气,又是你杜撰的?”
司马昱对最近三女口中时不时蹦出些新词都习以为常了。
“我就乐意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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