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君生气地道:“在河东国公府那么几个月,上上下下,哪个说起宓儿不是一个好字,跟家里表兄弟表姐妹也都处得和和美美,我还不知道,宓儿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竟还和跋扈二字沾得上边!”
“母亲,恐怕是我误会表侄女了!”
赵霍额头冒汗,被自己的母亲训得羞愧不已。
柳老太君所说每一件都是大事,他随便找几个河东旧人打听都能知道,不可能作假,她也不至于拿这样的事情来骗他。
他确实太过偏颇了,查都不曾查证,就听信片面之言,直接在心底给萧宓这样一个坚韧善良又才华横溢的小女子打上了不堪的标签。
柳老太君冷哼一声,语气还是不太好:
“你那爱妾的所作所为,我这几日也听儿媳妇提过几句,宓儿是个什么性子我能不清楚,平日里最是不爱惹事,能谦让就谦让,若非你那爱妾实在太过,她能与之起争端?”
赵霍想想张氏的性情,确实有些刁钻,此事还真有可能是她恶人先告状。
突然记起自己早上还让杨氏训诫萧宓,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他得赶快去阻止杨氏,不然可就不好收场了。
“母亲,儿知错了!”
赵霍站起身向柳老太君行了个礼,虽然被训得狗血淋头,但赵霍这个人也有个好处,只要有道理的建议都听得进去,并不会因此有所不满,反而很是感激母亲的提醒。
柳老太君见他态度诚恳,这才气顺了些,缓和了语气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宓儿医术绝高,多少达官贵人想拉拢,她因着亲戚关系亲近我们赵家,是我们的福气。
你想想这次宓儿献上来的伤药,若寒了她的心,错失了此等人才,是多大的损失?”
“母亲说得极是!”
赵霍对此非常赞同,不由担心萧宓会不会因为此事心生嫌隙。
有才能又品行好,这样的人才,他是很珍惜的。
柳老太君听了道:“这倒是不必忧心,这次的事,我跟宓儿说说,这孩子一向大度,不会放在心上。
以后好生约束你的房里人。”
赵霍应是,这才放心地离开,又匆匆赶往杨氏那里。
“你今日可有叫那萧家表侄女过来?”
赵霍甚至还没坐下就赶忙问道。
杨氏心中有些不舒服,张氏那个小蹄子真是越来越会蛊惑人了,莫非是等不及要对付得罪她的人,又在赵霍面前添油加醋了?赵霍这个郎君也是,虽然对这些妾室是新鲜劲过了便丢到了脑后,但正热乎的时候,做出的事情总让她这个正妻十分膈应。
“郎君吩咐了妾当然不敢怠慢,”
赵氏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霍打断,急切问道:“萧家表侄女已经来过了?”
“那倒未曾,传话的人去了,说是不在萧宅,她总是这样不安于室的,也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杨氏不忘继续抹黑萧宓,“给她留了信,何时会来就不一定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赵霍顿时松了口气。
杨氏正琢磨着赵霍的态度有些不对味,便听他到:“昨日之事,是我误会了萧家表侄女,她若来了,你可切莫再训斥她,往后都客气尊重些,要待若上宾!”
又吩咐杨氏把晋阳宫缴获的上好的布匹首饰拿些给萧宓。
此时他对萧宓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但萧宓毕竟是十四五岁的人了,他作为异性长辈,要说专门召见就显得有些不尊重了,心想着等什么时候家里再有喜庆事,把她们一家请来,他顺便再相看一番。
虽说澄清了对萧宓的误解,对赵侑的婚事他却还是有些迟疑的。
杨氏对赵霍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变化疑惑不已,可赵霍却不愿与他眼中这“无知后宅妇人”
解惑,只觉得,他吩咐了她只需要照做就是。
“张氏那里怎肯罢休?”
杨氏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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