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岳江远的肩膀,这是之前两个人尚亲昵时惠斯特偶尔会做的一个小动作,以示安抚。
岳江远察觉到惠斯特的手,稍稍僵硬了一下,展开笑容:“一般我都这么拍狗的脑袋。”
惠斯特终于也被逗得笑起来。
七点整餐厅准时遣人送菜过来。
岳江远不知道动了什么念头,居然点的是印度菜。
惠斯特等服务生走了,看着一桌子的菜,苦笑:“自从我回来,就再也没有碰过它们。”
岳江远一怔,略有些惊讶:“原来你不喜欢。”
“倒也不是,只是吃得太多,也厌倦了。
不过这些菜看起来不错,忆旧也好。”
岳江远起身去挑了几瓶酒出来,问惠斯特喝什么。
惠斯特挑完后,见他只准备了一个杯子,不由奇道:“你不喝?”
“戒了。”
想起岳江远上个周末还醉得又是狼狈不堪又是乐在其中的情形,还有更早的一些事情,惠斯特实在很难相信刚才那句话:“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礼拜酒醒以后。”
岳江远倒是镇定自若,对惠斯特的诧异不以为意,一边倒酒一边说,“我离酗酒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所以决定在惹出更大的事端之前戒了。”
“……我记得你们有个说法,”
说到这里惠斯特忽然换成了中文,“‘过犹不及’,是吗?”
听到这里岳江远抿起嘴,似在隐藏笑意:“是有这么一说。
不过你是第一个我知道的不赞同戒酒的大夫。”
惠斯特放下刀叉,说:“不,这和医学意见无关。
既然你能如此干脆地戒酒,说明至少还没有到成瘾的地步。”
“又要开始当兼职的心理大夫了吗?”
“不行啊,这样未免太不知趣了。”
这顿饭两个人都吃得很少,一直在聊。
岳江远今天似乎一直保持着好心情,说话比平常都要多。
很快两个小时就要过去,所有的菜早就凉了,而他们也早就不再吃了,话语慢慢变少,彷佛一问一答之间都充满了探究和考虑。
惠斯特给自己倒今晚的最后一杯酒时,忽然听见很低的一句话,口气虽然从容不迫,但听到他耳中,却像是曲曲折折徊转入耳。
他听见岳江远说:“你的那个提议,至今还生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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