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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斯特抱着她,等她稍微镇定一些,才问:“妈妈呢?”
“她要等你回来。
但是彼尔大夫给她打了针,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我睡不着,你说你要回来的……克里斯,克里斯,本来都好好的,我们在陪他打牌……”
她像筛子一样抖着,揪住惠斯特的外套,茫然地望向夜色之中。
惠斯特皱起眉,用力拥抱她:“好了,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你需要睡觉。
爸爸是在医院吧?我这就去看他。”
娜塔丽一震,恢复知觉似的盯住他,直到刚才,她才发现到惠斯特的脸色,于是试图劝阻:“你脸色太差,明天我陪你去吧。”
惠斯特却执意要去。
这时一直在静在一边不吭声的岳江远说:“我来开车。
你也需要休息。”
直到此时娜塔丽才注意到岳江远的存在。
她勾动一下嘴角,擦去满脸的泪水,打了个招呼:“嗨,江远。
你也来了。
谢谢你陪克里斯回来。”
岳江远递给她面巾纸,郑重地说:“你也节哀保重。”
到了医院之后,岳江远独自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等惠斯特。
这个时候的医院比平时还要更静,但明明已经疲倦到一定程度,岳江远却沮丧地发现自己连闭目养神都做不到。
腕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响,徒劳地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等待的过程中岳江远去买了杯咖啡。
他忽然觉得有点滑稽:几个小时之前,已经摊牌到甚至无话可说的两个人,现在倒显得在互相扶持一般。
可是他也太累了,大脑转不过来,听之任之而已。
惠斯特并没有待太久,重新出来时就像彻底变了个人,整个灰败下去,面上倒很安宁。
见状岳江远站起来,把咖啡杯扔掉,默默和他并肩离开医院。
再回惠斯特家时他们看见娜塔丽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里醒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只打了照面,岳江远已经知道那是谁。
他就说:“您好,惠斯特太太。
“他心想他们母子真是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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