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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江远默认;惠斯特见状也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那真是巧。”
“是巧。”
岳江远面无表情地接话,手指不得空闲地在椅子的扶手上划来划去。
惠斯特情不自禁地顺着修长的手指看到他的深蓝色衬衣,再到低垂的眼睑和其中无处掩盖的酒精的瘴气,他低着头,于是在脖子处留下一抹阴影……
而岳江远对此一无觉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谢谢你的茶,我回去了。”
惠斯特跟着站起来,开了门,目送岳江远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
他们平静地互道晚安,却没有人真的关门或是离开。
忽然,岳江远微笑地靠近一步,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透过瘴气浮上来,他淡淡提议:“我一直喜欢这间房间,我们来分吧。”
相较于语气平淡的提议,岳江远的动作显然要激烈得多。
也不等惠斯特反应过来他的弦外之音,岳江远就先一步勾住后者的脖子,用力亲吻下去。
他的另一只手攀在惠斯特的肩上,却在下一刻反被抓住,就着个环抱的姿势被反剪在背后。
事情进展得太快,他们亲吻不休,从走廊退回房间,一切顺理成章地升温着。
惠斯特的手滑进岳江远的衬衣,顺着脊柱抚摸上去,岳江远的身体和昨夜记忆中一样温暖,甚至更甚。
但也就是在这时,他意外地听到了一声和眼下气氛并不搭调的抽凉气声,紧紧贴着的身体也僵了一瞬,却很快被莫名有些凶狠的吻试图遮掩过去。
职业敏感让惠斯特停了下来。
没有理会岳江远此时的目光,他绕到岳江远身后,按住他的肩膀,问:“你的背怎么回事?”
他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再次因为情绪上的抵触而僵硬,只见岳江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嘴边隐约有个扭曲的弧度:“这是我为什么有的时候讨厌医生。”
说完他脱下上衣,背上的一大块淤青很明显,但并非是新伤。
对着有些吃惊的惠斯特,岳江远的反应几可说漠然:“上山时不小心摔到的。”
“所以你今天才下山看大夫。
你应该……”
惠斯特的话背岳江远不耐烦地打断:“昨天痛得更厉害,只是你醉得没能发现。
如果你要开始给我上病理课,不必了。
出去。”
见到惠斯特没动,岳江远这才露出冷漠和讽刺兼而有之的笑容:“抱歉,我醉到忘记这是你的房间了,该滚的人是我。
晚安。”
岳江远别开脸,再不去看惠斯特。
他弯腰去捡衣服的动作有点迟钝,还差点把惠斯特的外套也一并捡起来。
灯光下他上身的轮廓线被星星的汗意映得略微发亮,每一条线条都显得异常舒展。
当他直起腰来时,惠斯特已经挡住他的去路,吻顺着颈项留在肩膀上,如果岳江远醉得不是那么厉害,也许他能听出言语中极为谨慎的紧张来,但是此刻这个低沉的声音是他最好的止痛片:“我以为我已经积极响应你的提议了。”
第二天早上惠斯特醒来时发觉岳江远已经醒了,睡在床的另一侧的最边上,双目炯炯盯住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惠斯特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有觉察。
惠斯特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却想不到打完招呼之后该说什么,索性也静着,暗暗做着打算:昨天白天他一直想的是找到岳江远,和他谈谈,以期能开始一段稳定的关系。
但昨晚之后,事态的发展已然超过预期,却不知道是不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而去。
思量再三,惠斯特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岳江远,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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