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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医院。”
惠斯特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你也的确不像从事稳定工作的人。
这样的事业,倒是更合情合理一些。”
岳江远抬起眼来:“别说的好像你通晓一切似的。”
这句话惹得惠斯特终于不免苦笑:“恰恰相反,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这很公平,我对你也是一样。”
“完全不公平。
这完全是因为你单方面拒绝听造成的。”
岳江远反而低低笑了出来,凑近一点,他问:“大夫,你总是这样固执吗?”
“你又在岔开话题。”
惠斯特忽然有点不耐烦起来,蹙着眉,低声应道,“你总是习惯用这样的方法结束或者新起一个话题,说实话,这样一点也不有趣。
而且就算是高明的技巧,用上这么多,也变得拙劣了。”
“没关系,只要有效就行了。
你不是说要叙旧的么,干嘛弄得如此剑拔弩张,太扫兴了。
我还是很愉快见到你的。”
“谢谢你一边这么告诉我你的愉快,一边如此言辞冷漠毫无笑意。”
惠斯特冷淡地丢回一句。
只一瞬间的工夫,岳江远蓦然展露出微笑来,整张脸庞顿时光彩丛生:“隔了几个月之后见到你,我很愉快。”
陡然而生的光彩让惠斯特愣住,他神情古怪地盯住岳江远,讷讷无言;而岳江远很快收敛起一秒钟前还满是真挚的笑容,再度显露出冷淡的自嘲来:“真是抱歉,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有笑容可以解决这么多问题。
大夫,自欺,欺人,其实都差不多,随意选一种就行了。
这样大家都会过得自在很多。”
惠斯特垂下眼去,再没有开口;岳江远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惠斯特终于灰心,唇边不由自主牵出一缕笑意来。
然而那缕笑容尚未褪尽,惠斯特复又正视着他,以极其郑重的口气说:“我根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样无穷无尽的看似毫无瑕疵其实也毫无的意义的废话上。
你无意告诉我你的过去,这无关紧要,我希望的,只是现在和未来而已。”
面对如此突兀的言语,岳江远反应也只是平平。
他继续把玩着酒杯,看似心平气和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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