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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凑过去亲吻岳江远的那一刻,惠斯特又莫名想起另外一个场面来:他还记得那是他离职的前一天,他在给病人们做最后一次的例行查房,经过一间病房时,他从窗口看出去,发觉院子里那棵大树下坐了个人,远远看上去,绝非本地人。
随行的护士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正在抽烟的男人,就说:“本来以为是来探望岳先生的,他又说不是,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等到惠斯特查房完毕,再有意无意往窗外一瞥,树下的人,已经换成了岳江远。
这些往事就像蒙尘已久的绸缎,纵然拂去厚厚的灰尘,织物的光芒依然一时半刻无处可觅。
惠斯特察觉到岳江远双手冰冷,明显的心不在焉,他就停下来,拉开距离,说:“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岳江远脸色发白,平静的面容上透出无可掩藏的倦怠和倔强:“不要。
我累了,让我再睡吧。”
说完他勉强笑着靠近,轻吻擦过惠斯特的嘴角:“谢谢你让我说出来,晚安。”
那一晚惠斯特睡得并不好,乱七八糟的梦纷至沓来。
他觉得自己中途醒了几次,但是又好像没有,只是从一个梦跌进另一个,然后迷迷糊糊睡到头晕脑胀地醒过来。
他醒来后发觉半边床空了,伸出手,床铺间冷冰冰的。
惠斯特并没起身看了究竟,只是翻个身,稍微靠过去一点,埋在被子里发呆。
时间一久睡意渐起,却在听到门锁声后褪得一干二净。
惠斯特坐起来,盯着步履轻快、神态轻松的岳江远拎着一个袋子进来,对着惠斯特微笑着打招呼:“起来了啊,睡得好吗。”
惠斯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起得很早。”
岳江远看他这样,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没睡醒吗。”
“刚刚醒,正想再睡你就回来了。”
“我看见你在睡,就直接拿了你的钥匙出去。”
岳江远亮一亮手上的钥匙,回答道,“快中午了,起来吧,一起吃去吃饭。”
“那你怎么还买东西回来?”
“一点水果和酒。
我早上想出去逛逛,顺手带回来的。”
“你这个酒鬼,无酒不欢。”
惠斯特起床,拉过睡衣系上,往浴室走。
“承让承让。”
把酒放在柜子上,岳江远头也不回地应话。
但他眼角余光瞥见惠斯特进了浴室,没过多久又出来,最后索性靠在门边不动。
岳江远不由回头,却无法找到惠斯特目光的尽头:“这又是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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