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你了。
不想放开你。”
唐棣文的笑容略略有些扭曲,仿佛自己也深受其扰,“你现在仔细想一想,然后告诉我,是要回头离开,还是诚实一点,对自己好一点,去过另一种生活?虽然我年纪几乎长你一倍,但就某些方面的经验而言,恐怕远不止一倍了。”
唐棣文的话,一字一句,语调,节奏,明显带着某种暗示的言外之意,等等等等,很久之后才在岳江远的脑中有了意义。
他没有去看唐棣文,而是瞪着窗帘上那充满异国风情的花纹发呆。
不知多久之后,那些花纹褪去,一片空白。
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东西——看过的电影的许多片断迫不及待地涌上;式样古旧的黑框眼镜搁在监视仪旁;形状优美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棋子;拥抱时的力度;亲吻中牙齿咬住嘴唇带来微微的刺痛;汗顺着额角滑下来,到下巴,再到颈项间,最后落到另一具身体上,已然凉了……
他站在一道门前,四面漆黑,细细的光像一把剑,在门上劈开一道笔直的白线,无声地暗示他走近,等他推开。
门那边隐隐传来声音,却又什么都听不见。
终于回到原点。
岳江远看见唐棣文的微笑。
第一次,他发觉他眼眸的颜色是偏浅的栗色,真心在笑的时候折起几分微弱的蓝光。
他在那里,不动声色,冷静优雅迷人得不可思议。
岳江远没有追问,心口的纷繁渐渐平息,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生活的渴望和热情,还有某种更纯粹绝对的情绪,此时还不敢露面,一掠过去了。
他轻轻牵动已经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张开嘴。
早晨的凉空气蹿进他的喉咙,深到肺里,扰乱平稳的气息和即将出口的话。
他开始咳嗽,咳得满面通红,见状唐棣文扶住他的肩膀,为他顺气:“不要急,不要急。”
这个意外终于过去,岳江远感到背上渗出略微的汗意,他深深地吸气,又吐出去,点头:“我选择对自己诚实一点。”
唐棣文点头,拍拍他的后背,他笑的时候露出雪白的牙齿:“你还年轻,不用怕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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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两个人一起去市郊的片场。
简已经在那里了,打叠起全副精神陪先到一步的剪辑师闲聊。
她化了很浓的妆,但还是掩盖不住发黑的眼圈,余光瞥见唐棣文走进来后她立刻停下说笑,笑容一如往日:“导演早。”
然后她的目光转到唐棣文身后的岳江远身上,笑容亦无芥蒂:“早啊,来得挺准时的。”
简单寒暄几句,唐棣文就和剪辑师进了剪片室,并罕见地带上了岳江远。
众目睽睽之下,岳江远最后一个走进去,他感觉到在场其他人的目光,倒未见得是恶意的,只是目光中心知肚明见怪不怪的玩味神情让人浑身发冷。
他脚步一滞,藏住笑容里的无奈,摔了摔头,反手带上房门。
接下来的一整天三个人几乎没有踏出过那个房间,岳江远这才深刻地体会到简说的剪片室里的噩梦究竟何指。
时近深夜,反而是三个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的他终于再待撑不下去,白着一张脸梦游般出来。
他拉开房门,脚步就顿住了,捧着咖啡壶的简也呆了片刻,才扬起头说:“我来送咖啡。”
岳江远无言地侧开身子,让她走进烟熏雾绕的屋子,自己则快步走到最近的一扇窗台前,用发抖的手拉开窗子,深呼吸,借此平缓涨痛的太阳穴处逼人的灼热感和胸口处的烦闷。
一杯咖啡递到他面前。
他看见简,迟疑了片刻就接过。
简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说:“里面简直可以杀死虫子,他们两个以前都没有抽得这么厉害。”
“似乎不太顺利。
我看不懂那一格两格胶片换个位置到底区别在哪里,只晓得他们都不满意。”
岳江远喝下半杯咖啡,然后低下头闻了闻染了一身烟味的衬衣,眉头就皱了起来。
“没关系,他们初期就是这样,互相挑错,磨合几天又好了。
你要晓得,卫徵可是国内最好的剪辑师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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