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身为江南才子,南山书院的翘楚,现在竟被一个嫖客如此挑衅。
这是侮辱。
也是在侮辱整个南山书院。
侮辱读书人。
陈勾林乱站在陆文举旁边,不忘嘲讽陈景洲:“怎么,江南才子不敢应战?”
“你不是别人嫖客吗?”
“你该不会不如一个嫖客吧?”
“哈哈哈,要是你输了,你岂不是要成为嫖客的儿子?”
“放肆。”
陈景洲忍无可忍:“赌就赌。”
“来吧。”
陆文举负手而立,装出几分读书饶样子。
却也掩饰不住那满身嫖气。
缓缓张口:“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下谁人不识君。”
罢举杯饮酒:“如何?”
“好。”
陈勾在身旁鼓掌。
特别是后面两句,莫愁前路无知己,下谁人不识君。
直接把人拉入了一种意境。
这首诗要比陈景洲的一片两片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这才叫诗。
“好。”
现场来了许多读书人。
还是有些人有骨气的。
选择了不站在康王那边。
陆文举这首诗,的确好。
陈景洲黑着脸。
同为读书人,他当然清楚陆文举赢了。
只是陆文举一个嫖客,怎么可能写出这种级别的诗来?
就算放在整个大凌王朝,那也是大佬级别的人。
四大书院那些夫子文人都写不出来。
可是……
从未听过这首诗。
想要陆文举去哪里偷来的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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