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泔水四溢的喧闹小街,进到小区里面,环境虽然简陋些,绿化倒很好,香樟树已经很有些年头,在薄灰秋色中温柔而茂密得沁出淡淡清香,路边绿岛和老实楼房外延栽着整排整排冬青,幽绿发青的椭圆形叶子上犹自带着湿意,有种不屈不挠的执着意味。
一径行去,常常可以看见身着睡衣睡裤的居民悠闲自在地或遛狗或打拳或拎着大饼油条和街坊谈笑寒暄,其中颇有一些人都认得林小猫,看见我们就笑呵呵打招呼,小猫也是一一礼貌应对回去。
而除了这些时候,林小猫都非常沉默,昨夜的宿醉令她看起来疲倦不堪。
我们彼此都不曾对话,连一个交换的眼色都没有。
在缄默中,我随林小猫穿过大约半个小区,和外面的喧嚣不同,里面十分安静,生活节奏也明显缓慢,置身其中有种时光停止流转的错觉。
突然,一阵嘈杂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们不由同时收住了脚,循音望去,不远处一幢住宅楼底一个仿佛小卖部门口的流动水果摊贩边正有人起了纷争,陆续有好事者上前或围观或劝架或火上浇油,渐渐形成一撮噪音源。
妇人的尖利嗓音,男子的粗声大嗓,哇啦拉聒噪如刮底铁锅粗陶,一阵阵袭向耳畔,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很诧异,原来人的声音可以拔高至此!
我从来也不知道吵架可以吵得这样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印象中爹爹妈妈离婚前那次最激烈的争执也不曾提高声线加快语速,充其量语气决绝、毫无商量余地。
“哼,”
身旁的林小猫突然短促地笑了,“市井小民是这样的,家长里短,三毛五分,统统可以吵得一地鸡毛不可开交!”
因为她的语声奇突,我不禁侧一侧头,瞥到一张因为愤怒绷得煞白的面孔。
“小猫?”
她没看我,容色已然敛起,微微转过脸去,以手抵额,阖上眼睛许久都不作声。
虽然她刻意避开,我却依旧看到她垂下的眼睫里迅速闪过的一道泪光。
究竟是甚么,令她如此愤怒,又如此伤悲?
看起来,她们母女在林小猫父亲离开后的境况不算宽裕,离异母亲带着女儿独自讨生活确又格外难些,这个社会真的很奇怪啊――父母离异的子女会被同龄伙伴欺负,同样失婚,女子又比男子更受歧视。
不公平?是又怎样?知道归知道,事实归事实。
此时的林小猫一定内心激荡,想起许多不甚愉快的往事吧,我叹口气,静立一旁待她心情平复。
而那些已然逝去的岁月的细碎记忆亦悄悄在脑海中逐渐显现。
祖父的嶙峋手掌轻轻抚过头顶的温暖触觉。
妈妈柔软纤细的身体好像总是染了清冽栀子花香。
还有爹爹,我那英俊不羁并且永远满不在乎的爹爹,虽然他总是抽身离去,可偶尔回家也总是毫不吝惜给我最热情大力的拥抱――那些披披挂挂的金属配件和揉得稀皱的皮夹克泛起的腥涩气息,发梢指间隐隐流露的辛辣烟草和药皂香波混杂的味道,既刚且柔,既冰冷且温暖,多么奇特而旗帜鲜明的混合气息。
念及于此,我忍不住眯起眼睛深深呼吸,嗅到一丝桂花香,才猛然醒觉,心头一时有点失落起来。
“走吧。”
林小猫的声音。
“嗯?”
我问,“不去看你妈妈了?”
“看过了。”
“甚么?”
她没有回答,站在那里似乎想笑一笑,可到底没有笑出来。
我忽然有点明白。
刚才那边吵架的人群中,那个身形胖而灵活的中年妇人,声线又高又利,偶尔跳脚时足下的塑胶拖鞋“啪啪”
作响……我不记得她的模样,但是绝对与“苍白,消瘦,略带几分神经质的文艺气质”
无关。
“她原来不是这个样子,”
林小猫说,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又重复一遍,“不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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