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地看着我,但还是如实回答:“2008年6月27日。”
我常常地舒了口气,瘫倒在座椅上。
谢天谢地,我的记忆还是和她一样,我们俩没有被搅乱。
“怎么了,马修?”
我转头看着索菲:“刚才我在乔的客厅里和他看职棒大联盟的比赛。
那是科罗拉多洛基队2005赛季的比赛……”
索菲的脸上有些苍白,她笑了笑:“或许乔录下来的……他是个铁杆球迷……”
“他不知道2006和2007赛季洛基队打得比以前好很多,完全不知道,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索菲松开我的手,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滞,还在消化我告诉她的事实。
过了好一会儿,她咽了口唾沫,低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不记得那些比赛,一种可能是记忆混乱……”
“索菲,听我说,我发现乔看的比赛不对劲时,我仔细地看了电视和周围的家具,没有录像机的痕迹。”
我盯着她的眼睛,放慢了语速,“你知道这是第二种可能,他生活在2005年……他的生活时间和我们是错位的。”
我的话好像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索菲把指甲送到嘴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我没有停下来,又接着说:“你可以反驳我,亲爱的,我也只是异想天开地猜测,也许我们还需要证实?”
她转头注视着我,眼睛里有些恐惧,但是她仍然敏锐地洞察了我的意思:“你想去沃伦太太家里?”
“最直接的证明。”
我点点头:“我们得仔细看她家里的摆设和可以显示时间的东西,相片、台历,对了,还有冰箱门上的账单。”
索菲做了个深呼吸:“我真希望我的心脏足够强壮,马修,你不知道我的心跳现在又多快。”
“我也一样,亲爱的,我也一样。”
送给沃伦太太的礼物是一条漂亮的羊绒围巾。
这是索菲从家里找出来,很久以前她曾经想送给母亲,不过老太太去了南加州安度晚年,于是礼物改成了夏威夷大花裙。
索菲想出了一个拜访的理由:慰问失去了伴侣犬安德烈的老妇人,让她感到不那么孤独。
我同意她的想法,但是我怀疑如果我们敲开门发现安德烈摇头摆尾地迎上来又该怎么办?或者说,沃伦太太还记得昨天晚上我掘墓的事情?
“我们已经去过墓地了。”
索菲很有把握地对我说,“安德烈的铭牌镶嵌在沃伦先生的墓碑下,这证明它没有复活;而草皮很完好,我不觉得有人认为那里被掘开过。”
好吧,她是对的。
当我们敲开沃伦太太的房门时,老妇人红着眼睛,满脸憔悴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真是太好了。”
她邀请我们坐下,并且为了那件礼物而亲吻索菲的脸颊,我原本以为她会因为惊吓而躲避,但我低估了妻子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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