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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疯了般猛力推开佩林胸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黄经理找你,你为什么拒绝?”
佩林心急火燎的质问李加,难道李加真以为他们公司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说给安插到哪里就能安插到哪里?他好容易盯住这么个紧俏岗位,周旋半天不动声色的明点暗点才给李加争取到这么个机会。
李加冷笑“佩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求求你了,离我远点儿吧!
这地球离谁就转不了啊?我就不信没有我你就不能活,没了谁都一样,活得还更好。
你好好的过你的,别来打扰我好吗?”
李加阴阳怪气的说词令佩林抓狂,一把拉住李加的胳膊往回扯,李加不自觉的转身甩了佩林一个嘴巴,佩林的眼镜被打落挂在胸前,连忙用手接住。
李加趁势又推了佩林一把,然后照着佩林的下巴补了一拳,佩林的头撇向一边,眼镜嗖的一声甩了出去。
李加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暴力倾向,可是看见佩林就是有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受了这么多年欺负,以至于在原则性问题上还要受压迫,李加受不了了。
打不打得过暂且不论,他就想大干一场。
捏指算来相识多年,两个人还没这么对欧过,他现在不怕佩林打他,打他更好,可以借此掰脸,就算分道扬镖老死不相往来也无所谓,如果打不过再被色狼猥亵了不如让他去死。
李加双手握拳胸脯剧烈起伏,做出一副迎接佩林猛烈报复的姿态。
佩林眯着眼睛看李加,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也就是你。”
同李加好时,李加就时不时的抽他一下,力度不强可以忍受,佩林全当它是情趣,从来没想过要纠正这个毛病,结果就养成今天这种抬手就抽的恶习。
佩林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想和李加激化矛盾,强压下一口气,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似乎刚刚被蚊子叮过,不甚在意的问“打够了吗?能听我说两句吗?”
李加鼓足勇气对佩林大喊“不能。”
两个人最开始拉扯时就有邻居看到,见两人像乍毛的公鸡,恶斗一触即发。
立刻上来劝架解围“这不是佩林和李加吗?怎么了?就因为点水果值得吗?”
李加没说话扭头就走,佩林笑着解释“没事,没事,小争执。”
看着李加逃窜的背影暗自较劲。
李加同佩林绝裂的很彻底,佩林的电话拉黑,佩林的短信拒接,佩林打到单位的电话,同事代接后的答复永远都是“他正在忙,一会给你回过去。”
李加惹了麻烦,大家都看得出来,可是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说。
李加把秘密闷在心里,只是在江江睡得很熟时,李加才敢把脸埋在儿子的小胸脯上低声呢喃“除了你,爸爸再没有什么人了。”
没有妻子没有朋友,李加觉得自己十分悲哀。
可怜的男人(上)
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地心引力并不因为谁的悲伤而有所变化,失衡的关系自然也不因为谁的意愿而有所移转或者回归。
佩林的赔礼道歉均被拒之门外,再也找不到可以和李加对驳的接口,欲诉无从,好像心内有把火慢慢烧灼着,痛苦难当。
李加借口天太冷不肯回下面去睡,而佩林似乎自挨打后也长了脸,没再在他面前晃过。
偶尔会想起佩林,也很快被甩到脑后。
李加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更紧要的苦恼。
生活就像一把钝刀,在他的神经上来回拉扯着磨得生疼。
微薄的薪水、需要支出的日用、以“伙食费”
的名义给母亲的零用,林林种种下来荷包所剩无几。
若是孩子再生个小病,自己身体再不舒服一些,那么生活就如同大海中飘浮的小舟,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在生存线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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