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林两手支在李加身侧,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
“打我做什么?”
李加微微偏开头躲佩林的视线,暗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侧脸单薄着勾画出一个柔和线条,“我问你哪,为什么打我?”
李加睫毛忽扇忽扇的轻微眨动,扇得佩林心痒至极,一旁的立式便池里,清亮的水帘沿着洁白的壁潺潺下流。
佩林慢慢向前靠近了些,气息喷在李加脸上。
李加的睫毛快速眨动,恨不得把脸别到墙面上,“不要闹了,这里臭乎乎的,快闪开。”
李加两手顶在佩林胸前,在两人之间撑开足够的距离,佩林呵呵笑着让路“哪里有味,我都闻不到。”
跟在后面不依不侥,轻声问李加“嗨,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会亲你啊?”
他不说还好,一旦追问,李加忽然没形象的哈哈大笑“大哥,开什么玩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可还没吃饱呢!”
佩林垂下眼皮脸色不虞,他理解李加的潜台词是“我还没吃饱呢,不要现在就让我吐。”
佩林大度的不跟他一般见识,“就你这货,黑叔牛肉饭都吃一碗了,还没饱?”
李加偏头做迷眼状,二秒钟后立刻扑过来呵佩林痒痒“让你说我。”
佩林哈哈大笑着告饶“服了,服了,再不说了,黑叔。”
李加不好意思的狡辩“那菜单有褶,木字旁在褶里呢,我没看到。”
其实他当时是被佩林盯得心不在蔫,自己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在意。
“对,咱没看到,所以就管黑椒叫黑叔。”
李加再次冲上来两人闹做一团,一场尴尬化为乌有。
回到和室里,就着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少了尴尬的交谈,李加放开了胸怀的大块朵颐。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都很开心。
饭后打桌球时,李加微微的抗拒便完全撤离,一人一杆,佩林把李加打得落花流水,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李加被激得情绪上扬,撸了袖子趴在案子上相角度。
佩林看着他调来调去找位置,眼睛贴在案子边上瞄来瞄去,还时不时的在空中比划一下假想路线,便点了支烟站在一边惬意的抖腿。
十足的流氓相佩林做出来贵气十足,李加用眼角看了一眼,最受不了的不是佩林得瑟,而是他看热闹之余竟然还嘲笑自己的架桥手法。
李加一鼓作气换了左手找杆托,母球力度十足的冲了出去,结果红球蹭着底库停了下来,惹得佩林哈哈大笑“你可笑死我了,还蛮能唬人的。
我早就说过,你那手法不对吧?多少年没打了,那点手艺早就还回去了吧?”
佩林来到李加身后单腿插进他两腿之间,还左右踢了踢李加的脚,人半趴在李加后背上,一只手支在案子上做示范,“要这样,看到没有?”
然后握着李加的手持杆撞球。
李加没感觉长多少见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方,佩林的腿明明只是插在两腿之间,他却感觉屁股缝有一阵凉风吹过,佩林的前胸明明离他还有几毫米距离,他却能隔着衣服感觉到佩林的体温。
关于指法,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佩林架杆的手法和普通人不一样,至于怎样不同,倒记不得了。
只感觉佩林手指修长柔韧,手背在灯光的映衬上还泛着光泽。
这样一双手,一定有个七巧玲珑心的主人。
李加向来是陪衬的料,所以无论佩林做了多少示范与讲解,都紧张得越打越糟,就好像要给老师的教学成果抹黑一样,新学的技术反而大不如前。
佩林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反而越讲越细,凝视着他笑时的表情,让李加脸红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了佩林错误的暗示,从来不笨的自己,几经指点还是一塌糊涂,就好像刻意在诱惑佩林接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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