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门之下,刘赤亭望着一道尸身一颗头颅,面色尤其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本打算跟着苏城墙闯山,可一转眼的功夫,苏城墙已经折返回来,且面色煞白。
刘赤亭皱眉道:“怎么无人出来”
苏城墙弯下腰,轻轻抱起薛无理的人头,沙哑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刘赤亭立刻化作剑光而起,顷刻之间便到了山中大殿之外。
可一落地,刘赤亭就瞧见满地的死尸,且……都是女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散开神识仔细探查了一遍,这才发现,整座紫府宫,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
而且这些人身上,大多没有任何伤势。
“这是怎么回事”
偌大一座宗门,金丹修士有数位,怎么就一下子死绝了山门处,苏城墙呢喃一句:“当年东郡城,就是这般。
许多人都是在睡梦之中暴毙,没有任何伤势,但……魂魄是被硬生生抽走的。”
刘赤亭眉头一皱,沉声道:“摄魂御鬼!
苏城墙,你到底是谁”
苏城墙喃喃道:“姓苏名迹,与薛无理一起背黑锅那人,就是我。
这混账东西,我都说了此事蹊跷,不要贸然行动,可他……”
刘赤亭沉默片刻,转身折返回了山门。
苏城墙已经用布包好了薛无理头颅,刘赤亭则是看向了被钉死在山门之上的女子。
“这是薛师兄的剑,但人不是他杀的,这女子是护薛师兄而死。”
苏迹猛地转头,“你说薛师兄你又是何人”
换做从前,刘赤亭必然如实相告,但现如今,他不能说,于是只沉声道:“姓刘名红楼,被逐出铗山的赵玄青是我长辈,按辈分,我要叫薛无理师兄。
当年他曾到瀛洲寻我,武斗之前,我还在瀛洲与他及刘赤亭见过面。
没想到……”
没想到他不辞而别,却惨死在了这紫府宫中。
……三日之后,东郡城废墟之中多了一道坟包,独臂剑客手提酒囊,为这位只有数面之缘的师兄敬酒。
紫府宫元气大伤,苏城墙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城墙坐在城墙之下,沉默许久,呢喃问道:“那个刘赤亭死了,现如今薛无理也死了,红楼,未来作何打算”
刘赤亭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呢喃道:“修行,缉凶,就这两件事。”
苏迹却灌下一口酒,沉声道:“我要再走一趟甘液山,你修为太低,去了添乱。
。”
刘赤亭摇了摇头,“甘液山我必去,刘赤亭将所知御鬼及洞主之事,一一与我说过,紫府宫之事,甚至当年东郡城的事情,他甘液山脱不了干系的。
先探山,不要太冲动。
另外……还是给铗山传信吧,毕竟薛师兄在铗山长大的。”
又是半月之后,两人已经到了甘液山。
结果登山之后才发现,甘液山与紫府宫一模一样,三千余人,没有一个活口!
两人终究,无功而返。
到了北边渡口,苏迹对着刘赤亭一抱拳,声音沙哑:“红楼老弟,我总觉得此事与祖洲脱不了干系,你修为太低,去了也是添乱,还是算了吧。”
这次刘赤亭点了点头,对着苏迹抱拳:“我要寻一地练剑,苏兄,还是要保重。
此事我刘红楼绝不会放手,必然一查到底。”
可是他刘赤亭,又能去往何处呢与此同时,聚窟洲虞渊之外,虞晓雪换上了一身青衫走出了洞穴。
那位虞渊之主,终于肯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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