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由问:“你的伤给我看看,是杀费冲时受伤的?”
说着就牵起他胳膊,将他袖子小心捋上去。
东方陌回答:“自然不是,杀费冲没什么难度,这伤是今日去校场,和人切磋时他马受惊,我为拉他,不慎被刀划伤的。”
昭宁看了眼那伤,竟是足有两寸长的一道口子,只上了药,都没包扎。
“怎么没让人包扎?”
东方陌回答:“当时还要去政事堂,时间来不及,稍后包扎一下就是。”
若是她受了这样大一个伤,一定要躺在床上休息三天再说,他竟如此轻描淡写,还说是小伤。
昭宁叹息一声,想起出嫁时自己从宫中带了御医配制的止血生肌药过来,一定是比这个药好的,便走到门口,朝外吩咐:“宝歌,去将我的生肌散拿来。”
宝歌依命前去,她回到屋中,问他:“费冲的案子,现在由京兆府和大理寺两处同时负责,萧圣人想必也交待过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会有问题么?”
东方陌摇头,肯定道:“不会。”
见她仍是不放心的样子,他再次解释:“没有动机,没有线索,没有证据,他们不会查到。”
昭宁点点头,告诫道:“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太危险。”
若要杀费冲,她派侍卫去杀就好了,何必让他亲自动手?作为公主,她始终无法接受像他这样的身份亲自去做这种事。
东方陌只是看着她,没作声。
有关她的事,交给别人他并不放心。
没一会儿宝歌将药盒拿来了,昭宁吩咐道:“你替将军上药吧。”
宝歌立刻拿着药盒上前,东方陌却说道:“不用了,我稍后自己上便好。”
“你是胳膊外侧,怎么自己上?”
昭宁说。
东方陌却仍坚持:“让陈小福上药也行。”
昭宁这才想起来,陈伯说过东方陌不习惯让人侍候,特别是女人,他身边那俩丫鬟都是做杂活的。
“好了,你下去吧。”
昭宁无奈,让宝歌先下去,自己将药盒拿到手上,坐到东方陌面前。
“那我亲自给你上药呢,你也要拒绝?”
昭宁说。
东方陌看着她,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微微垂眸,将袖子拉了上来,露出自己的伤。
昭宁没做惯这种事,但她身边侍候的人都是手脚灵活的人,她学着宝歌的样子,舀了一小勺药粉,一手拉过他的胳膊,将药粉缓缓倒向刀伤处。
男人的胳膊,与女人的区别那么大。
女人的胳膊嫩嫩的,滑滑的,如同最白嫩的那截莲藕,带着柔美的线条,而男人的胳膊,板结硬实,筋肉隆起,藏在里间的力量似乎要溢出来一样。
他的胳膊,比她的手更烫几分。
昭宁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下午,他宽阔的胸膛在自己眼前,男人的肩膀如山峦般起伏,那坚实躯体中的力量,注入她的身体。
她洒药的手不由就有些发抖,好在药很快就上完了,她又拿了细布带,一圈一圈给他缠上。
总觉得他似乎在看她,但生平第一次,她竟有些不敢抬头。
房中就他们两人,安静得可怕,以至两人交缠的呼吸声都如此清晰而让人脸热,连旁边烛火的“噼啪”
声都成了一种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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