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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阵钝痛,他被震的半身发麻,紧接着是全身针扎般地疼痛,隐隐还听见“咯吱”
一声,似乎腿骨跌断了。
“你没事吧?”
乌三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有种闯了大祸的心虚。
骆善茗哼了两声,疼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住,我真的是想把你背下来,决不是要摔你,我只是没料到你这麽重……”
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压越低,“你真得很重,比我背过的小松鼠、小猴子、小狸猫都要重很多。”
说到最後,不是道歉,倒成了抱怨。
骆善茗很想怒吼:你有没有脑子,人跟松鼠猴子怎能一样?可他现在的情形连哼一声都觉得艰难,更遑论骂人了。
乌三郎见他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问道:“你好象很疼,是不是受了伤?”
“别……别动我的腿!”
骆善茗咬牙吐出这几个字,阻住了那只乱动的手──虽然是手的模样,或许叫“爪子”
更合适些。
“我的腿好像断了。”
骆善茗见少年的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忽然觉得这只妖怪或许并非凶神恶煞之流,也许……“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伤药来?”
“药啊?王老大那里有一些,不过他很凶的,我们都不敢惹他。
上次有只小白兔,在他睡觉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了他的尾巴,就被他一口吞下去了。
那只小白兔其实只是出来采花的。
我们这座山上每到春天就会开很多花,我最喜欢那种紫色的花了,花里有好多蜜!
说到蜂蜜呀……”
骆善茗听他从药说到什麽王老大,从王老大说到小白兔,再从小白兔说到山花,又从山花说到蜂蜜,东拉西扯,漫无边际,再不把话头打断,还不知要扯到哪里。
勉强开口:“王老大也是妖精?”
“他是老虎。”
背上忽然起了一阵恶寒:“还有谁有药?”
“狐姥姥也有一些。”
“不用说,狐姥姥一定是狐狸精了。”
“啊,你真聪明!
狐姥姥是我们这里年岁最大的,据说有九百多岁了。
九百岁啊,据说那时候我太爷爷还没出生呢。
我太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
我爷爷……”
骆善茗听他又要扯远,连忙阻止:“你能不能从她那里讨些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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