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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靖安自从担任了鲍望春的副官以来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嚣张的混蛋,几乎下意识地打开保险栓,正要开枪却猛地手上一阵剧痛,却是鲍望春远远扔过来的烟灰缸,“出去!”
这是罗靖安第一次见到自己视为偶像的鲍望春露出这样无助却又愤怒的表情,一时间,几乎连手上的疼痛都忘记了,“局,局座?”
鲍望春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肺部的闷痛,但效果不佳。
不过好在咳嗽终于停了下来,“你先,出去!”
他喘口气,“非传,勿进!”
罗靖安不安地看一眼周天赐,“但是他……”
鲍望春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罗靖安被吓到,终于咬了咬牙转身出门,“我就在门口守着,局座!
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
随着罗靖安走出去,沉默的气氛再度笼罩下来。
好半晌,周天赐深深叹了口气,但声音还是疲惫无力到绝望,“那笔钱是我通过国际红十字会向全球华侨募集的慈善款,专用购买药品救助在这场战争中受伤的国人的。
即便是我自己,也没有权力动用。
可是,嘿!
自从这笔款子到账以来,各方各面的人都找上门来,最聪明是你的‘军座’大人,随便一个命令就把你从安全的上海调过来危机四伏的广州……这其中到底意味什么,你究竟,明不明白?”
鲍望春下意识地紧紧抿着唇,却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周天赐却苦涩地笑起来,“一年前我离开上海后,常托人询问你的消息,听说你成了上海临时政府的特工头子我就奇怪,因为以你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投靠日本人。
当时我就怀疑包括那一次你从‘蓝衣社’越狱出来都是戴雨农的安排。
他想必是注意到蓝衣社,啊,对了,现在应该改名叫‘军统局’的,内部出了叛徒,而你又正好因为我的关系撞到他的枪口上,所以特地把你逼上绝路,以示你是军统弃卒,从而可以调查叛徒……是这样吧?”
鲍望春不置可否,却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
周天赐狠狠冷笑道:“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是戴雨农的好学生,军统的好特工!”
心突然抽紧一下,先前洪门弟子所说的话猛地反刍出来,愤怒也随即翻了出来,“这真是一笔好买卖,第一次卖你,拿到了广运行;第二次卖你,杀了张大亨……现在又要把你卖给我,可以独占这一大笔国际援助!
我倒是好奇,这一年当中,你还被他卖过几次?是不是只要价码合理,就算是日本人你也听话地陪着上床?”
鲍望春刚听见他的说话,简直目瞪口呆,根本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随即就是一阵冲天怒火勃然而生,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下一刻又变成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如果连你也不信我,赐官,我又要解释来何用?
太多的话,我已经说不出来。
而以我的骄傲,即便我的舌头没有伤,我也不可能给你解释。
只是,赐官赐官,为什么每次我只是想从你这里获取一点点温度的时候,你却总是把最冰冷的世界给我?
“刷!”
划亮火柴却不点烟,只是看着火苗慢慢死寂在自己的两指之间,鲍望春抬起讥嘲讽刺的笑脸,“想知道?可以,试试啊!”
优雅地站起来开始解制服的纽扣,“不过,我的,价码,很高……”
周天赐被彻底惊呆住,看着他慢慢褪下衬衫露出的白皙结实的身体,肩头有一道深深的子弹疤痕,胸口有一个狰狞的子弹旧坑,还有零零碎碎许许多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添的伤疤,就像一个最完美的均瓷国器偏偏因为没有保护好的关系,弄碎了这里,敲裂了那边……
猛地跳起来,抓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扔在鲍望春的身上,周天赐简直是落荒而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铺天盖地的疼痛,绝望还有后悔几乎已经彻底淹没了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他跑得太快,以至于看不见在他的背后,鲍望春任由衣衫再度滑落地面,只是怔怔站着,眼帘低垂,先前讥讽的笑脸被悲伤的表情完全替代。
既无力出声呼唤,也无言清楚辩驳,只是站着,动弹不得,哭也哭不出来……
第16章
“赐官返来了,赐官返来了!”
周家大宅的呼唤从门口一路喊到里面,双喜抱着孩子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口,正好看见两个佣人合力把醉成一瘫的周天赐从人力车上抱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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