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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纸鸟空荡荡飘落。
副局大步一跨,直接出现在程喜门外。
当初就是他的命令,让所有人不得靠近程喜的屋子,眼下他出现在这里,才发现布置的所有阵法都被破坏了。
屋内,程喜呲牙咧嘴捂着肩膀,而在他的对面,则是跪坐着一个人类幼崽。
轰隆!
阴天干嚎了一声旱雷,就渐渐散开了。
天色渐渐晴朗起来,夏天的雨来得又急又快,这种干嚎不下雨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老街的人观望了一会儿天色,该干嘛干嘛去了。
副局的脸色黑成锅底,和刚才的天色有得一比。
太迟了。
……
程喜揉着肩膀,哭丧着脸说,“你就算是要救我,也不必下这样的重手啊。”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抽出来了。
封深默默缩成个团子,“我没想到……还挺疼的。”
他摸着后脑勺,讨喜的笑容让人生不起气来。
封深“得到”
的答案就是抽,那他就真真切切按照这个去做了。
一棍之下,程喜周身闪烁的光芒彻底消散,而他捂着胸口拼命咳嗽,差点没咳出血来。
多余的灵气被封深直接抽散,程喜体内的灵气溢散开来,逼近临界点的威压因此消散,天雷失去了感应,汇聚起来的乌云也慢慢消失了。
程喜揉着肩膀腹诽了一会,抬头一看。
嚯!
一张锅底脸就在窗外。
程喜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去开了门,“副局。”
被称作副局的人大步进来,虎虎生威,看着封深,声音带着几分质问。
“你是何人?”
程喜连忙说道,“副局,是他救了我。”
事态到底严重不严重,他这个漩涡中心其实最清楚。
几乎要撑爆他的灵气充斥着他的身体,程喜身体的每一寸都挣扎着要吐息,却被如洪流一般的灵气堵塞无法排出。
那种外有天劫赫赫,内里灵气几近挤爆的恐惧感,是清醒的程喜不想再尝试的。
封深也跟着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尴尬地把木条往背后挪了挪,可盯久了,他怎么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熟悉,“……你是留步叔?”
中年人一愣,捋着胡子把封深又打量了一遍,眉头拧起,“什么留步我是不认得的……你是闻家的小崽子?”
封深把木条往腰带一插,眉眼带笑,“留步叔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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