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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也躲到了自家爹后面,像是石山手里的钱要咬他一样“石山叔叔,我不要钱”
说完,小眼神瞟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小弟弟。
石山只能把钱收起来,推了推靠在脚边的自家儿子“小南瓜,去,和狗子哥玩去”
小南瓜刚刚对着村里的小孩露了小白牙,现在却是有些认生害羞,以前他也只见过毛婶。
小南瓜抿了抿嘴不说话,去给牛车上栓着的小白解绳子,还是狗子忍不住上前去,像献宝一样把手里的野田鸡拿出来和小南瓜交朋友,见小南瓜不理他,把手里的田鸡一扔,去帮他解绳子,一边搭话一边一口一个小南瓜喊着。
屋内毛婶的女儿玉珍正在烧菜,个子有些拔高,一张脸焦黄焦黄的看着有些病气,看到石山来了,一愣过后招呼“小山来了”
语气说不上亲昵,倒是有些疏离。
石山叫了声“姐”
这玉珍是毛婶唯一的女儿,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等大了个子比村里的一些汉子还高,说亲也不好说,毛婶又怕她嫁到夫家受委屈,硬是招了个无爹无娘的上门女婿铁柱,好在铁柱是个好的,干活是一把好手,日子艰难倒还是过得下去。
毛婶家就三间屋,毛婶一间,夫妻两一间,厨房在院子里,还有一间比较小的收拾干净了让石山父子俩住。
几人进屋后,毛婶去帮着玉珍做饭,小南瓜早被狗子牵走了,铁柱给石山倒了一碗水,把刚刚编了一半的竹条框拿过来一边编一边和石山说话,但铁柱不太会说话,两人又算不上熟,聊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厨房这边,玉珍摘洗着菜,毛婶在锅里搅拌着麦面糊糊。
“娘,你怎么把人接回来了,他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玉珍看了院子里的人一眼,压低了声音。
“他现在和离了,我不管他谁管他,顾老姐就剩他一个孩子,小时候也是我看着长大,要不是石大富没良心,顾老姐去了没多久就让那不要脸的何娇进了门,又怎么会成这样子”
玉珍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也是个命苦的,可是你看他做的那些腌脏事,还不是他自己作的吗”
锅里的糊糊咕滋咕滋的在翻滚,火光中的毛婶把搅糊的勺子放下“我也老了,许多事想管也管不了,就这一次,我当然要管他,不然等我死了也没脸去见顾老姐,若是他还不知检点,我也不会让他拖累了你和铁柱,撵出去,从此关系就断了”
“娘,说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行了,菜好了就上桌吧”
此时厨房拐角处的石山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退了几步回之前坐的凳子上坐下了。
铁柱看人回来,手底下飞快的动作停了“小山,怎么回来?”
不是说去厨房帮忙吗?怎么又回来了。
“铁柱哥,你心里膈不隔应?”
石山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铁柱脑子直,不明白什么意思。
“隔应什么?”
“隔应我啊,我以前做的那些事你也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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