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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大姑闹掰,伤了感情,于是她尽量平稳了情绪之后,坐在田玉娥身边,耐心而坚定的说道,“大姑,我和天成是两情相悦,他对我特别好,我也喜欢他,我这辈子能遇到这么个人,太知足了,要是不能嫁给他,我宁愿这辈子不结婚了。”
但这话听在田玉娥耳朵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侄女这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
刚跟这个孙老师认识几天,就要不婚不嫁的了,这还的了?!
肯定是那个姓孙的把自己侄女给迷晕了头,不找他正面说道说道是不行了。
田玉娥一拍大腿,站起身,然后拉着田芬芳的手就要往外走,“走,芬芳,咱俩这就去找孙天成,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这些个油腔滑调的城里人心眼都太多了!”
见到大姑这么激动,田芬芳赶紧将她往屋里拽,一边拽一边说,“大姑,你别激动,孙老师他不在村里,咱俩坐下好好说!”
“什么?他不在村里?那他去哪儿了?”
闻言,田玉娥更是震惊又恼怒,难不成这小子占了便宜就跑了?
“他回城办事了,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田芬芳紧张的将大姑按回到炕沿上,然而这句话一出口,田玉娥又激动地站了起来。
“回城?!”
一听孙天成回了城,田玉娥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他不会真的是个骗子,骗了侄女之后,就跑了吧。
紧紧抓住田芬芳的手,田玉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芬芳,你们俩有没有,有没有……”
田芬芳在男女的事情上很是单纯,根本没听出来大姑的意思,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田玉娥问出来之后,紧张的盯着侄女看,果然田芬芳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然后跺着脚说,“大姑,你说啥呢,孙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还说不是!
他都回城了,你还袒护他呢?芬芳,你忘了咱们村的花姐了?当年她不也是这样,那个男知青临走之前给了她一条毛围脖,说是当成信物,结果这一走,再没了音信,要不是花姐的父母发现的早,让她去镇卫生所做了流产,现在她和那孩子不是更可怜。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芬芳,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田玉娥越说越激动,心里着急,几乎要流下泪来,
面对大姑的真情实意,田芬芳反驳的话几乎说不出口,确实是,她们村的花姐现在是全村的笑柄,人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
可孙天成跟那个男知青根本不一样啊,他既没有对自己做过过分的事情,而且她也相信,对方不会背信弃义,丢下自己不管的。
因此,她最后还是找了个迂回的办法应付田玉娥,说道“大姑,孙老师再有两天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得了。
不过这亲,我肯定不能相看。”
一看侄女油盐不进的模样,田玉娥也动了真怒气,她松开田芬芳的手,拿出大家长的做派,说道,“芬芳,我是你大姑,你爸妈还有你爷奶在的时候,都说过,你这婚事,必须得我同意,否则做不得数,你和孙天成私定终身,我不认可,明天媒婆就上门,这亲,你必须相!”
姑侄两个因为相亲的事闹起了矛盾。
不过田芬芳从来尊敬大姑,也知道田玉娥的良苦用心,所以即使是两人意见不合,她也没有言辞激烈的顶撞田玉娥,而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着不配合的态度。
她试着跟田玉娥说了两句家常话,想着化解开僵持的氛围,但大姑显然不为所动,一直冷着脸不看她,也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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