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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九江也不嫌弃梁季文的脸被脚碰过了,他心疼地把自己的脸贴到他的脸颊上,听他一问,赶紧坐直身体,盘着腿,吐舌头给他看,理直气壮地说:“你都把我舌头给弄破了!”
虽然是他自己磕的,但要不是梁季文他一推,他才不会不小心咬到舌头呢!
梁季文就捧着他的脸,让他张大嘴,给他往嘴巴里吹气。
“呼呼没用。”
湛九江对这种哄小孩的招数很是不屑,但每每却很受用。
梁季文给吹了几下,他又不安分了,屁股还在梁季文的小腿上呢,就动来动去地嫌梁季文的小腿硌屁股,腿也不盘着了,偷偷去踢梁季文的小腹,不过力度很轻。
“梁季文,你这里怎么有块东西好硌脚啊?”
湛九江抱怨了一句,梁季文的脸色突然变了,瞪了湛九江一眼,抛下一句:“我去刷牙洗脸。”
湛九江其实说完后几秒钟就反应过来了,他看着梁季文急冲冲的样子就得特别好玩,一步跨下床,追着喊:“梁季文,梁季文,我也要刷牙洗脸,一起呗一起呗!”
生怕梁季文听不出他的幸灾乐祸。
“啪——”
门在湛九江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就被关上了,湛九江在外面嚷嚷着,“你快点,我也想刷牙洗脸嘞!”
梁季文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小时,湛九江都等得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梁季文,你快点!
我都不敢咽口水,你这是要憋死我是吧!”
梁季文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突发奇想地要整整那个小祖宗,结果没整到人就算了,自己还出了糗。
身体好的人一般那活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梁季文本来就是持久型的,再被湛九江这么时不时地催促一下,动作就更慢了,梁季文听着外边的嚷嚷声,第一次觉得自己养了只小白眼狼儿。
两人收拾好出门的时候都将近八点,湛九江嚷嚷着肚子饿,行李里面有小零食也不吃,还要在梁季文身边捣乱拖时间。
吃了两大碗的豆脑和俩大馒头,湛九江就说吃饱了。
梁季文不咸不淡地问:“刚刚不是还说快饿得要昏过去了吗?”
湛九江就当没听见,其实他一点也不饿,毕竟昨晚上都吃了那么多的肉了,他就是想要看梁季文给他收拾烂摊子的样子。
吃完早饭,两人就要开始干正事了,他们先是去了房管所,不过现在住房问题普遍比较严峻,自然没有什么收获,两人又去了钢铁厂附近的小区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收获,但是中午在路上吃饭的时候听说有人想卖房,但问清楚了地址,又觉得不合适,地方倒是不偏,但离钢铁厂太远了,要是住那里的话还得每天早起俩小时骑车过去,还不如不买的。
主要是这时候属于私人的房屋太少了,解放那会,手里房子多的就要被划分出去,再后面wen革开始,那更是恐怖,不少人都受不了那罪,直接把房子贡献出去了。
在外边跑了半个上午也没少收获,两人也不急,下午梁季文就带着湛九江出去玩。
锦杉城东边是钢铁厂、纺织厂、煤矿一系列的工厂矿厂,居民活动很是密集,相应的,西边的城郊就比较空旷,风景也比较好,尤其是几个小丘陵边有一条很是清澈的河流过,带着一些树叶花瓣,看起来很漂亮。
尤其今天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很舒服。
梁季文整理了一大包的东西带上,两人在河边搭了火堆,烧了汤,烤了肉,又玩了一会水。
湛九江一头扎进水里,贴着河底,慢慢朝梁季文那边游去,然后趁着梁季文不注意,猛地扑过去抱住他。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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