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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已经打探好路线,她一路行来,自是没有太费周折,不多时便摸到太医院的书房外,这书房里就是一些医书典册,自然不如药堂里那样戒备森严,她没废太多力气,就摸到书房内,凭着记忆来到那只摆着“奇书异志”
的架子前,她迅速抬起右手,摸向二层书架。
☆、小小判徒!
(5)
小小判徒!
(5)
左手边,第十二本!
冷宁按照记忆中的顺序,一路摸到第十二本,迅速抽出,足尖轻点,人已经到了窗着,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看向手中书籍,掠过封面上那幅不堪入目的男女滚床单床,她顿时怒气冲冠,一把收紧手指,将手中书捏得变形。
这太医院的书房内,怎么可能会出来这种香艳的《巫山艳史》,如果是那书不在架上,还有可能是别人拿去翻看,这样一本书在那蛊术之书应有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消遣他。
随手将那本《巫山艳史》塞到怀里,冷宁原路离开太医院书房,没有返回安宁宫,而是笔直地掠向九儿住的暮雪宫。
能够做出这种事,有可能做出这种事,除了他,断不会再有第二个!
远远地,冷宁才刚刚掠过暮雪宫的院墙,就隐约听到有琴声隐约传来,那琴声绝对称上不华美,更赞不上悠扬,如果是那些精通音律的天星国大家听了,只怕还要皱着眉骂上两句。
那曲调,冷宁却是只听了片刻便认出,而且立刻就确定那是九儿在弹琴——在这个时代,能够用古琴弹奏LadyGaga的Badromance的人,除了他,断不会再有第二个!
如果冷宁记得没错,她应该是在来京城的路上偶尔在夜里赶马车无聊的时候,哼过这曲子来提神。
没有心情感叹九儿只是随便听听,竟然能够轻松调下这样刁钻地调子和节奏,冷宁迅速向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急掠过去。
他既然是在弹这曲子,自然是在等她!
很快,冷宁便看到了九儿。
他就坐在凉亭的石阶上,膝上横着一架古琴,身上的薄绸长衫微微松散,姿态也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姿态,身子靠在柱子上,一幅被剔了骨子的样子,两只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琴弦,弹出来的弹子和节奏却是精准地不差分厘,便是冷宁也不得不承认,老天对他实在是太过恩赐了些。
即使他只是懒洋洋一坐,发衣散乱地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名贵的古琴仿佛是在胡拔乱弹,侧影却依旧足以倾倒众生。
☆、小小判徒!
(6)
小小判徒!
(6)
自然,冷宁不在这被倾倒的众生之列。
胸口处那本《巫山艳史》在她弯下身的时候,微微硌到她的胸口,及时将她因为被他美态所惑稍有平缓的怒意瞬间升华到极致。
探手在脚边摸到一颗粒石子,冷宁猛甩手,那石子便脱手而去,却不是打向九儿身体,而是正中他面前的水面,石子入水,水花四溅,成功溅了他满身满脸。
九儿不躲不闪,任那水花落到身上脸上,收了琴,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不弹了,没意思,洗澡睡觉去!”
他缓缓身体,向着冷宁所在之地看似无意地招招手,凉亭上挂着灯笼,将他的手势映得清楚,那姿态分明就是挑衅。
“混蛋!”
冷宁低骂一声,也离开河岸,一路随着他走进暮雪宫,看他被安福带进浴室,便点足来到浴室屋顶,将手掌拢成喇叭声,收敛声音,冷宁将耳朵贴进手掌,仔细倾听。
来了这一趟,就这样无功而返,她总是有些不甘心。
这家伙,这家伙故意拿走书还要消遣她,她可不能就这样罢手。
浴室内,九儿任安福除了衣裳,立刻就夸张地叫嚷渴了,让安福去给他弄吃的,冷宁侧目看安福行到门来,立刻无声地滑到屋瓦边,以金勾倒挂之态,荡到浴室后窗窥看。
因为是夏天,浴室的窗上也只是薄薄地粘了两层布纱,冷宁随手捅过手指,便在布纱上戳出一个洞,不等她靠近细看,里面已经飘出九儿的声音。
“从门进来吧,屋内只有我,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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