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把水囊递到风谣手里,戏谑地笑道。
风谣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接过水囊,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明知道自己离不开水,身上却从不带水,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太长?”
风谣微微一怔,一边把空水囊递还给他,一边回答:“在随师父离开北境前,我从未离开过墨府,所以不会面临缺水的问题。
现在……还没适应吧。”
“这么说,你是追着你师父出来的?”
白霜挑了下眉,脸上闪过一丝不爽,“呵,真不明白,你师父哪里好了?整天板着张脸,连察言观色都不会——你练剑练得命都快没了,别说表扬,他连句关心你的话都未曾说过!”
风谣皱了下眉:“师父只是……对我要求高了些?”
他自己说着,自己都有些不信,“我师父是个武痴,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肯定入不了他的眼。”
顿了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抚琴剑法第三重,不借助御风,我根本完成不了,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失望就失望呗!
你又不是练给他看的。”
白霜说着,见风谣抿唇,只觉胸口一震,“难不成……你真是练给他看的?!”
“当然不是!”
风谣连忙反驳,却又很快抿了下唇,瞪着白霜道,“就算是又如何?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当然关我……”
白霜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自己这是怎么了?胸口的这份悸动……是什么呢?
沉默片刻后,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装作悠闲地笑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离不开水,又会飞,难道……是传说中的飞鱼?”
“你才飞鱼!
你全家都是飞鱼!”
“是是是,我全家都是飞鱼。”
白霜无奈地应着,耸了下肩,“啧,你的能力都被我瞧见了,还怕暴露身份?”
风谣皱了下眉,欲言又止——暴露身份?他当然怕。
可问题是……他的身份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抬眸和白霜对视:“想知道我的身份?行啊,先告诉我——你是什么妖怪?”
白霜挑了下眉,忽然身子前倾,将自己的唇凑到风谣的耳边:“我说过——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风谣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只觉耳边痒痒的,一股酥麻的电流涌遍全身,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白霜已一个闪身消失了踪影。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风谣又发了会儿呆,忽然抬起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好烫……
自己居然脸红了?因为白霜?不……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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