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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一半,最后还是没能说下去,挪开脚步走了,又恢复了往常随性的音调:“随你吧。”
楚长柯觉得自己脑子快炸掉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很多个想法和念头,各种各样的情绪就已经在他心里波涛汹涌,而他能做的一切就是拼命地压制,现在却轻易被无双翻开伤疤。
脑海里,再次闪过的是昆仑山下雪白得刺眼的雪地,和大片大片盛开的雪花,剑冢中,男人和女人孤苦相依,紧紧抱在一起,他们的怀里,有一个小小的婴孩儿。
要去洗漱吃早饭的楚长柯,脚步打了个旋,又回到了房间里。
然后那扇门一整天都没有开过,直到傍晚时分,门忽然被月牙一脚踹开。
“出来,我有话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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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有难
?小刀下山后几乎没有片刻磨蹭,立马在附近的村子准备了干粮和马匹,当天就上了路。
他本是不擅骑马的人,并非不会,只是次数少,本身身子不过大病初愈,余毒刚排,这会儿正虚着,却片刻不敢停地直奔听风楼。
他出发那晚时,曾找来他专用的信鸽给菜头传了信,却迟迟没等到对方的回复。
那信鸽是菜头和他打少年起就养着的,是一对儿,只认俩他,旁人使唤压根没门,因此信件不但没可能被半路截了去,更是速度快得很,只因鸟儿也懂得相思。
可这一次,菜头却迟迟没有回信给小刀,因此他心中更加笃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胸腔酝酿,小刀的脑子里无数个想法跳出又被他否决,一路上几乎是紧蹙眉头赶过去的。
那么长一段路,竟真让他三天三夜就赶到了,到了之后更是快马加鞭,直接通报人去见菜头,却被听风楼的人告知菜头不在,这下小刀傻了眼。
“不在?”
他讶然了一瞬间,烦躁地将缰绳缠在手上挽了又一圈,在原地掂着马蹄来回打转,“他说他去了哪里?”
来人是听风楼的亲信蔡章,菜头手下数一数二提拔的人才,此刻也是紧锁眉头,态度却依旧恭敬:“小主,楼主前些天回来一次,却什么都来不及安排就急匆匆带人走了,说若是小主回来,就让安排你好生安顿。”
“好生安顿个屁。”
小刀直接打断他,“别跟我搞这些文邹邹的,我不是他。”
蔡章本和小刀熟识,这时候不过是礼节上走一造。
听小刀这么一说,立马放下了手:“楼主说如果你回来,定然会找他,如果到藏书阁去一遭,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小刀听着傻了眼:“藏书阁?知道什么?我都多少年没回来了,他给我留了什么暗示不成?让你们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蔡章摇头:“属下没找到什么暗示。”
“那他妈是要我禁闭?”
小刀大怒,挽着缰绳就要走,被他连忙扯住。
“稍安勿躁。”
他递出手来,示意小刀先从马上下来,“楼主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刀皱了一下眉,脑袋里飞快思索着关于藏书阁有关的事,然后拉住了他的手,直接跳下马来:“他不肯让楼中的人亲自对我说,是因为出了奸细,对么?”
蔡章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小主依旧心思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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