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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一摆手:“这个好说,那孩子的身体有些奇怪。
他身上的那些毒……”
楚长柯不禁追问:“那些毒怎么的?”
西江月忽然又是一睨:“不着急,我们先好好算算账,再说起他的。”
楚长柯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却还是佯笑道:“您说小刀身上的毒不着急?那就好,那就好,您能解就好。
银子什么的……只要他哥能来,身上肯定不会少。”
“傻逼。”
西江月一抬手打了楚长柯一记,“我那是挤兑你,怎么就听不出来。
这么多年,记性一点没见长,亏得你师傅当年还对你进庙堂有望,现在想想,真不知道那脑子是咋长的。”
楚长柯摸了摸头,又道:“这几年来,您见到我师傅了么”
西江月道:“现在知道问了?”
楚长柯道:“当年他死活不见我,说什么已经进入刀客堂的人,就不能再有师傅……后来我也寻过他一段时间,但是都无果。
我记得有一阵也成天往您这跑,但您不是守口如瓶的,根本不跟我说的。”
西江月在这种地方住得久了,本一副世外人的处态,却不想被故人逼出了原有的性子,连脏话都逼出来了。
眼看着张口又要指摘上楚长柯几句,忽见楚长柯身后小刀披着外衣,好奇地探出个脑袋来。
西江月叹气,楚长柯见缝插针:“能让我见见他么?”
西江月脸色稍转:“先不说这个。”
两人正是说着,刚才那个鹅黄长衫的领路少年又从屋后转来,捧的是雨后新茶,在一捧竹条编的小篮里,一路捧到了西江月面前:“先生。”
西江月随手挑了两牙嫩绿的,拿起来嗅了嗅:“嗯,炒上。”
那少年依旧垂着眉眼,淡漠地转身要走。
他对西江月这幅模样,却是让楚长柯一愣,不由得和记忆里那个小孩儿重合起来。
西江月见少年抬也不曾抬眼看楚长柯,而楚长柯又是这幅神态,当即了然。
“月牙。”
西江月叫住他,但见那少年抬眼,沉声道,“不记得你楚哥哥了?”
月牙猛地抬起头来,像是霎时间呆愣了。
“楚哥哥……”
小刀在门后一个寒战,突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不知这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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