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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玉被这个霸道的吻亲地不舒服,挣扎了几下,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什么,刘峻听不清楚就忽计了,他此时已经被这个吻掠夺了心智,等他回过神,才为自己的失态而后怕。
他身为皇子,二十来年早已习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动声色,怎么冲动的感情,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他低头看着已经睡熟的沈从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从玉第二天醒来,因为宿醉头痛得紧,昨晚发生的事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吃了宴席去了勾栏烟花之地,喝了头牌的百花酒——不过昨晚他又梦到刘七了。
他抱膝坐在床上,隐约还能闻到让他魂牵梦萦的气息。
一会听竹就端了装了热水的洗脸盆进来伺候他起床,一会管家又进来说德妃宫里来了人,说要请他进宫一趟。
沈从玉听到这个消息就头大,这几天他应付人弄得自己都要累过去,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京城之地,到沈庄那边种地钓鱼。
洗漱吃过早点,沈从玉就被张公公塞进了马车,就往宫里赶。
路上张公公对他说道:“今日圣上也在秀翠宫,今天主要就是圣上想见您一面,才让娘娘在秀翠宫摆宴,一会您见到圣上也不必太紧张。”
沈从玉谢过张公公的提点,就跟着进了秀翠宫。
大概是皇帝摆驾在秀翠宫,今日比上次来要隆重很多。
沈从玉小心翼翼地跟在张公公身后,走得战战兢兢的——说到底他还是个小孩子。
沈从玉觉得他今天又是一场硬仗。
进了殿,就看到上位坐着一个比他爹大几岁的男人,长得还算俊朗,眉目间都是浑然天成的霸气,不怒自威,就像是刘峻的老年版。
沈从玉心想难道刘家的男子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么。
张公公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连忙下跪:“草民沈从玉,见过陛下。”
太宗放下手里拿着的青瓷茶碗——那正是上次沈从玉带来给德妃的越窑雨过天青茶碗,沈从玉闻了一下,里面装的应该是德妃最爱的荷叶茶。
然后他就听到皇帝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玉是吧,赐坐。”
当下就有太监扶着他到一旁的位子坐了。
沈从玉不敢直视龙颜,只能低头谢恩。
太宗又说:“这是你姑姑的宫殿,你不用太紧张,朕又不会吃了你。”
沈从玉想笑又不敢笑,只好谦卑道:“从玉惶恐。”
“上次峻儿给朕说了你的词,昨天宰相也跟朕说了你的想法,朕很欣赏你,果然英儿看上的伴读不是一般人。”
太宗和颜悦色道,“现在的年轻人能有这种想法已经很难得了,朕听说你想去沈庄种地?”
沈从玉应道:“父亲此次遣草民来京就是要草民照料这边的田地产业。”
太宗点点头,道:“这样也不错,沈庄是个富饶的地方,可惜这十来年朕心力不足,没能打理出来,如今你来了,朕便将那边物归原主罢。”
然后他挥退旁人,问道:“从玉你回答朕,你可有入朝为父母官的想法?”
沈从玉心里一跳,揣摩不出皇帝问这句话的想法,是试探还是认真。
一时他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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