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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行想起那时候才到他胸腹高的易轻言,小小白白的样子,因为受到惊吓经常瑟缩着身体,像只小兔子。
晚上睡觉做噩梦会大吵大闹哭得要断气,他在霍宅认生,而他父亲并不是个慈祥好相处的人物,自己总归是不忍,这个孩子还那么小,真怕他会哭死过去,于是每一个夜晚,他总要陪着他睡着,看着这个孩子缩在自己怀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同于自己养的那些情人,反倒有一种要满溢出来的责任感和独占感——这个孩子是他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一转眼易轻言都那么大了,他的言言已经开始磨刀霍霍想要向他挑战了,已经开始学会拒绝他的接近了。
霍危行解开易轻言的睡袍,摸向他右腹,那里有个枪伤,即使那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愈合。
他曾经跟易轻言说要不做个手术修复皮肤,易轻言笑着抱住他,说:“才不要,这是我爱哥哥的证明——”
他开始怀疑,他为了拿下孙氏,为了要个继承人,给他的言言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到底值不值了。
不过事情也快尘埃落定,等一切都落下帷幕,易轻言想要怎么报复他,他都心甘情愿去承受,唯独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就在霍危行细细地描摹着易轻言的眉眼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他的亲信,他派在颐和路那边照看田雨姗的保镖之一。
他走出阳台,才接了电话。
“霍先生,很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田小姐她,似乎有了身孕,您看要不要留下……”
霍危行突然想起那个夜晚,他的确没有戴套,对方怀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一向不喜自己的情妇怀上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像易轻言一样只能躲躲藏藏连父亲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喊,甚至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有些自作聪明的女人背着他怀了孩子,他都是眉头不皱就让人强制打掉。
可是这次——他想到孙丽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这样一来他还要和她继续孕育一个儿子,那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估计易轻言也会因为这个更加抵触他的靠近。
而现在孙氏已是池中之物,孙丽也无足轻重了,说不定等她生下女儿,孙氏就已经被吞并,离婚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如果田雨姗生下的是儿子,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把那个孩子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他发现易轻言并不反感田雨姗,不然也不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思量了很久,霍危行对他的亲信说道:“好好照顾田小姐,不要有任何闪失,更不要让夫人接近。”
第二天易轻言还是被强行带去给霍家祖先上香,跪在霍老爷子墓前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心里默念:老爷子,这可不是我要来的,是您儿子强迫我来的,您泉下有知,可别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您儿媳妇就在那边呢。
大年初一刚过他就回了剧组,朱艳正拿着八卦杂志跟剧组的工作人员讨论得津津有味。
还没有开始拍戏,文义还没来,易轻言起得太早,昏昏欲睡的,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顺便拿起上面的杂志粗粗翻阅。
上面俨然就是昨天霍氏祭祖后的采访,易轻言眉一挑,好奇地往下看。
霍董事长夫人透露身怀女儿,下一胎努力为霍氏生下继承人。
上面还配着孙丽幸福地偎依在面无表情的霍危行身上的图片,被八卦记者写得有滋有味,活活一对伉俪情深的模范夫妇。
他冷笑一声,把杂志往地上一扔就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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