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抹了把嘴,摸着肚子说:“我真饱了。”
言罢,起身就要走。
江墨卿随之起身,赫连夏掏出些碎银放到桌上,嘴里还念叨:“怎么跑堂的不见了?”
季清瞥了眼那群黑衣男子,见他们手已按上剑柄,心下着急,催他们快走。
好不容易四人走到了门口,季清走去推门,门内没上锁,大约是被人从外面锁住。
他看了眼江墨卿,江墨卿转了转眼珠,大步走到那桌黑衣男子边上,双手背到身后,颇有侠士风范,昂首自报姓名,“我就是江墨卿,众位找我有事?方才你们进来就见到你们拿着张画像对着我瞎比划,不如拿出来我看看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季清弄不明白,要是他早看出这桌人有鬼,怎么还能忍那么久?
那五名男子皆不言语,大概也没料到他会径直上前与他们说话。
江墨卿得不到回应,又道:“我与几位好友不过是想吃顿饱饭,现在吃完了要走,你们把门锁上了是怎么回事?”
季清听他恼了,看了眼赫连夏,压低声音问他,“这可怎么办?”
赫连夏瞧着大厅里还留着的两桌客人,一桌坐着一男一女,状似夫妻。
一桌则是一对爷孙,孙子剔了个小光头,正眨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
“没事,这几个人我和他联手对付,绰绰有余。”
季清听了,心里一咯噔,“不是让你们打啊,这还有老人小孩的,要是见了血…………”
赫连夏笑了笑,对他和白霜涵道:“现下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坐下喝口茶。”
白霜涵看了眼他,招手喊季清到一张空桌边坐下,对他道:“他们打他们的,你别多事。”
季清指着那小童道:“哥,他们刀剑不长眼,伤到人怎么办?”
他话音未落,却看那小童飞身而起,脚踏木桌,借力跃到江墨卿面前,口中低喝一声,朝他胸前便是一脚。
江墨卿闪身躲开,抽出黑衣男子那桌上摆着的一把宝剑,直指那稳当落地的黄衣小童。
这下可把季清看傻了,白霜涵倒是镇静自若,垂头低声道:“江湖多奇人,都留到这时候了,管他老的少的,都得多长个心眼盯着。”
季清略显木讷地点了点头,看那黄衣小童被江墨卿手中银光闪闪的宝剑指着不惊也不怕,双腿一屈,盘腿坐到了地上。
那桌黑衣男子见宝剑被抢了,霍然起立,踢开碍事的桌椅将江墨卿团团围住。
黄衣小童见这架势乐开了怀,拍着小手看大戏似地直喊好。
江墨卿冷笑一声,挽了个剑花,执剑于身侧,朗声问对众人道:“找我寻仇还是为了祁门七图?”
那围住他的五名男子互看几眼,均未开口,江墨卿抬起下巴,冲着端正坐在外围的一男一女道:“你们呢?”
那一男一女形同夫妻,面貌却十分相似,男的眉心长着颗黑痣,面容阴柔,女的长得俏丽,如此看着,也是佳人一个。
两人瞧了眼江墨卿,又望向立在不远处的赫连夏,异口同声道:“祁门七图。”
江墨卿哈哈笑了,说这两人都是实在人。
此时那女的站起身,转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对赫连夏道:“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赫连公子,早前听说您和千岁宫同流合污,我还不信。”
赫连夏展露笑颜,道:“同流合污说不上,只是恰好同路。”
那眉心带黑痣的男子便道:“那你与他就是同道中人?”
女子觉得他这问话无理,瞪了他眼,喊他一声“哥”
。
两人与赫连夏说话这当口,江墨卿已是不耐烦,“我说诸位,要打就打,磨磨蹭蹭我还能给你们磨蹭死不成?”
那众黑衣男子听了,二话不说朝他冲了上去。
季清看那五人中四人持剑,似乎是在使一套阵法,可惜其中一人宝剑被夺,阵法漏洞百出,被江墨卿好好欺负了一把。
这边厢,女子也不为争斗所扰,对赫连夏继续道:“家母与令尊也是老交情了,要是之后伤到您一二,还望令尊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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