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些唏唆怪响,下一刻屋中便又亮起火光。
花老板还是那个趴在桌上睡得死沉得花老板,醉梦居还是那个醉梦居,连桌上的馒头都没少一只。
赫连夏不知何时到了柜前,看到江墨卿和季清从桌下钻出,对二人使个眼色,只见个麻布袋子平白无故被人悬到了醉梦居的梁柱上。
江墨卿抽了筷桶里双筷子,朝悬住麻袋的草绳飞去,麻布袋应声落地,惊醒了花老板。
他揉着眼睛伸个懒腰问是谁从楼上摔下来,季清朝他指指那个落到大堂里的麻布袋子。
花老板扬眉,撑着桌子站起,走三步晃两步地去到麻袋边上,先是踹了两脚,后便蹲下要去解绑住麻袋的草绳。
赫连夏施展轻功,飞身到了梁柱上,待他下来,花老板也已解开了麻袋,季清帮忙去褪那麻袋,褪到一半他看傻了眼。
麻袋里赫然是个妙龄女子,女子一身红妆,腰间插了枚血红玉簪,样式别致。
江墨卿抽了玉簪来看,无趣地撇嘴,道:“染血朱砂。”
花老板打个哈欠,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懒懒指了指江墨卿,“这不是你们那儿的特产吗?”
江墨卿翻个白眼,听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对花老板道:“花老板,估计过会儿得有人来大闹。”
花老板像是突然清醒了,打量着地上女子道:“新娘突然跑到醉梦居来,确实值得大闹一场。”
赫连夏凝眉,问江墨卿这染血朱砂是怎么回事。
江墨卿便道:“玉簪上涂了染血朱砂的毒,我百毒不侵无所谓,你要不要摸摸看看。”
说着面无表情地把玉簪递到赫连夏面前,季清扯他袖子,朝门口努努下巴。
花老板起身甩了甩衣袖,道:“都这么晚了在人客栈门口大吵大闹,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言辞虽是埋怨,倒还是去开了门。
一下涌进许多人,季清这么匆匆看了眼,有好几个都是下午宴席上见过的人。
其中有个眼尖的,看到地上躺着的新娘子,拉开嗓门高喊,“尹家小姐被千岁宫的人给灭口啦!”
赫连夏瞥了那人一眼,蹲下去查看尹云绣状况,鼻息尚存,人还活着。
江墨卿哪管她是死是活,两根手指夹着那玉簪便朝方才胡乱喊叫的人面门掷去,他出手太快,周围又拥挤,那人躲闪不及,玉簪正中眉心,不消片刻,他便四肢抽搐,七窍流血,颓然倒地。
此举一出,一众好汉皆是无言,握紧手上兵器,目不转睛盯准了江墨卿,似有大战在即,不敢懈怠半分。
江墨卿斜睨他们一眼,拂袖坐下,倒上杯茶,冷声道:“尹庄主想必也是来了,何不出来说话?”
尹方胜此时从众人让出的小道中迈进醉梦居,花老板席地坐着对他动了动下巴,尹方胜拱手与他道:“深夜造访,坏了花老板饮酒的雅兴,尹某有愧。”
花老板掏掏耳朵,回道:“没事,您座,店里砸坏了您就赔,我不在意。”
他又对尹方胜指了指尹云绣,“疯丫头没死,包准过会儿就活蹦乱跳了。”
尹方胜快步上前查看,看她吐息如常,疑道:“中了迷药?”
扶着尹云绣的赫连夏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个小瓶,倒了粒褐色药丸,掰开尹云绣的嘴将药丸拍入。
季清看尹云绣仍未醒转,有些心急,赫连夏倒是镇静,让他上旁边坐着,“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你也别急,出不了事。”
尹方胜也是心焦,握着尹云绣的手低低唤她名字。
他侧过脸看着一脸不屑地江墨卿,说是方才有人往他面前飞来一支绑着纸条的飞镖,上面说他家千金被千岁宫的人带来了醉梦居。
江墨卿莞尔,“来讨人带这么多英雄好汉是做什么?怕我不肯交人?要是人在我手里,我早弄死了她,你呼朋唤友,找了这么多帮手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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