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学武也没学来多少真本事,要不是遇到我,大概连个全尸都不剩。”
季清顺水推舟,说赫连夏是菩萨心肠,佛陀在世,将他夸上了天。
赫连夏也没再搭理他,无端端又吹来一阵晚风,凉气在屋中四散开。
天边青蓝交织,夜已近。
2、第二章...
赫连夏拂袖起身,说是饿了,问季清要不要与他下楼食饭。
季清摸着肚子立马答应了,他嫌屋里太凉,走去闩上窗户,才跟在赫连夏后头出了客房。
醉梦居的四间客房建在三楼,二楼六个雅间,一楼大堂摆得桌数也不多,这会儿店里冷静,一桌生意都没有,跑堂的影子也没见半个,大堂里只听到啪啪啪啪地算珠声。
季清走在楼梯上和赫连夏套起近乎,嘘寒问暖,连连喊他赫连大哥。
赫连夏由他这么喊着,下至大堂,瞥见柜台里单手托腮打着算盘的青年男子,唤了声:“花老板。”
季清循声望去,花老板这时不打算盘了,与他眼神对上,奉上个懒散的笑,动了动眼皮,算是和他打过招呼。
赫连夏说要吃饭,花老板指着身后墙上挂着的菜牌,问他,“吃些什么?”
他嗓音不比他艳丽相貌,沙哑无力,说上半句话就能哑了嗓子似的。
季清瞧他提起柜上酒壶,灌下一口,心觉惋惜,赫连夏看穿了他心思,看着花老板对季清道:“酒喝多了嗓子便成这样,季贤弟你可不要学花老板。”
花老板清了清嗓子,瞅着季清道:“这位小兄弟那日摔在我店门口,要不是我给他灌了口酒,给他吊了会儿命,怎么能撑到大夫来?”
季清说他讲得有理,说要多谢花老板当日赐他仙酒。
赫连夏找了个位子坐下,道:“花老板你随便给配个四菜一汤吧。”
花老板应下,他被季清哄得开心,提着酒壶哼着小曲摇头晃脑朝楼道下的珠帘走去。
季清坐到赫连夏边上,仰着脖子研究起墙上菜牌,正和赫连夏说到手剥嫩笋时,却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断。
门上映出个人影,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矮小。
那人只敲门不喊话,敲了好一阵子,花老板才慢悠悠从珠帘里头走出来。
他问来者何人,那人发出干哑笑声,道:“来给花老板送鲫鱼的。”
花老板闻言,走去拨开门闩,靠在门边瞧着外面道:“我当是谁,正好等着鲫鱼落汤,你进来吧。”
季清伸张脖子张望,看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由远及近而来,老人手里提着个竹篓,花老板拿了那竹篓对赫连夏说道:“鲫鱼落汤,吃不吃?”
赫连夏笑着答应,那老人也不怕生,往季清对面一坐,一双混沌的眼直直盯着他脸上条细痕,与他道:“小兄弟,我见过你。”
季清哈哈笑,说自己面貌平庸,路上行人与他相似的人不在少数。
老人抚着银须,多看了季清两眼也没再接下话茬,转而去问赫连夏,“听说平安镇往洛城来的官道上死了匹马。”
赫连夏给他倒上杯茶,回道:“三天前的事了,是匹好马,踏雪乌骓。”
老人瞥了静静听他们讲话的季清一眼,道:“说是中了染血朱砂。”
季清听这名字耳熟,跟着念了句。
老人对他笑,脸上皱纹跟着加深,季清便顺着问道:“这是千岁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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